“不,不可轻举妄动。”周瑜终于做出决断,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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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否带着大军渡过断魂泽之后,天色只是子时刚过。
有将士准备打起火把,却让袁否厉声喝止了,袁否怕呀。
袁否真是被大别山中无处不在的烽火、狼烟整出了阴影,袁否担心,这附近的某座高山上还有江东军的烽火台,万一打起火把,让江东军的烽火台发现了行踪,再点起烽火,那可就大事不妙,周瑜立刻又会带着大军追上来。
要知道,眼下可还没有完全走出大别山,焉知此前的悲剧不会重演?
袁否绝不敢有一丝的掉以轻心,当下命令全军将士摸黑行军,宁可摔个鼻青脸肿,也总好过招来江东军,再次陷入到绝境!
不过,到了白天,袁军的行踪却是再无所遁形。
所以,天亮之后,袁否便开始不断的睃巡沿途所经过的高山。
邀开之幸,袁军一路所经之处,山路两侧的高山上再没有升起狼烟,袁否不知道,断魂泽已经是周瑜给他选定的葬身之所,所以江东军的烽火台也只到断魂泽,过了断魂泽,却再没有设置更多的烽火台了,说到底,设置烽火台也是极耗人力的。
沿着山路往南急行了五十多里,前方山坳里出现了两条岔路。
袁否勒马回头,问随行的丁奉:“阿奉,这两条路分别通向哪里?”
丁奉指着两条岔路说:“公子,左边这条通往皖城,右边这条通往寻阳。”
袁否听了没片刻犹豫,立刻说:“我们走左边这条,回寻阳!先回寻阳!”
话还没说完,袁否便已经一催坐骑,当先踏上了通往寻阳的那条小路,袁否身后的刘晔、杨弘、纪灵等人便也纷纷催马跟上。
然而,往前走了还不到半里地,袁否却忽然勒住马,不往前走了。
看到袁否勒住马不再往前走了,刘晔等人也纷纷跟着勒住马,杨弘更是勒马回头,问袁否道:“公子,怎么忽然又不走了?”
袁否却没理会杨弘,只有一对眼珠子在那急速乱转。
杨弘一看袁否这样,立刻就知道袁否又在动歪脑筋,便赶紧闭上了嘴。
袁否的那对大眼睛乱转了好一阵,忽然回头问刘晔:“子扬,我记得孙策跟周瑜应该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基友,呃不,应该是至交好友,对吧?”
刘晔点头说:“没错,孙坚被黄祖射杀之后,孙策一家曾经借住在周家,周瑜因为跟孙策年龄相若,意气相投,所以交称莫逆。”
袁否又说道:“上一次居巢大战,周瑜跟孙策向来是形影不离,对不对?”
刘晔略一思想之后说:“好像是,居巢之战,孙策虽然将印信都给了周瑜,也将全军托付给了周瑜来指挥,可每次出战,孙策都必然会随周瑜一起登上巢车,临阵观战,居巢之战结束前的城下之盟,孙策也是跟周瑜一并前来出席,两人果然是形影不离。”
袁否再说道:“可三天前,我与周瑜于两军阵前相见时,孙策却不在。”
刘晔回答道:“孙策在龙亢受了重伤,箭疮未愈,自然是不敢走山路,所以没能够出现在断魂谷,这却也不足为怪。”
袁否嘿然说:“这么说,子扬你也认定孙策没来断魂谷?”
“定然没来。”刘晔说,“否则以孙策跟周瑜的交情,周瑜于阵前与公子会面时,孙策也定会来凑热闹。”
“就是这个!”袁否的眸子里已经放出了凌厉的冷焰,又对刘晔说,“那么子扬你说,孙策现在人在哪里?”
“孙策人在哪里?这个在下如何知……”刘晔最后一个晓字还没说出口,忽然间就反应过来了,当下脸色一变,疾声道,“孙策对大乔姑娘有意久矣,若不出意外,孙策此时定然在乔家坞无疑,没错,他定然在乔家坞!”
“说的就是这个!”袁否狠狠击节,眸子里的冷焰变得越发的凌厉,说,“那么,子扬你说说,现在袁否身边还能剩下多少兵马?”
刘晔皱眉沉吟说:“江东军出征庐江时,共计发兵三万余人,居巢一场恶战,江东军死伤甚众,若再剔去伤者,此时可战之兵定然不会超过一万五千人。
此前在大别山之中,我军于路遭到江东军围追堵截,发现的江东军不下八路,每路约五百人,便是四千人,更有吕蒙一千精兵于身后穷追不舍,这便已经是五千人众了。
三天前,周瑜又至少带了八千大军过来,关于这点,在下可以通过清点江东军的营帐数量而大致判断出来,既便有所出入,相差也绝不会太大,由此计算,此时孙策身边剩下的人马绝不会超过三千之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