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岳明笑呵呵的架势,顿时就觉得不妙,再说这些人也都是一伙的,有些人不由得就暗自替这位郭少爷担心起来。
这位郭少爷一看那白亮亮的扇面,再一瞅这位岳公子那股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顿时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笼上心头。
“这位少爷,这四个字你可看明白了!本公子今天那可不是什么强行摊派,靠得都是大家的自愿,说得难听点儿就是扇面上的这四个字愿者上钩!既然这位少爷就只能拿出六十两,那本公子也不能强人所难,好,陆大人你派人给他记下这六十两银子。”岳明的声音带着一种金属的颤音,在大厅里回荡着。
陆司参正在为岳明的高超手段暗自叫好呢,可是一听这句话就愣住了。这岳公子怎么犯糊涂了,这个口子一开,那其他人还愿意多出银子吗,弄不好连刚才那几个出大头的也得反悔。可是他一看岳明充满得意的目光,再一听那掷地有声的语气,顿时就知道这其中必定大有文章,于是不再犹豫,大笔一挥就在一张募捐簿上记下了。
岳明不再搭理一头冷汗的郭少爷,而是面向众人说道:“你们商人有句话叫做‘一分钱一分货’,那就是说物有所值,换句话说就是谁出钱谁受益,多出钱多受益,不出钱就别受益!为了保持公平,让大家这次的钱花得明明白白,现在我说一下等河道疏通好了、渡口修缮完毕,为朝廷押运军粮的船只通过后,你们诸位的商船如何通过河道,到达金陵渡口。”
这一下大家又被弄糊涂了,可是还没等他们开口,岳明接着道:“现在本公子当着诸位的面,在这里声明:谁出的银子最多,到时候谁家的商船就可以在第一时间被安排通过,并且由知府衙门的官兵护送着到达金陵,以此类推!当然吗,谁出的银子最少就只能在最后一个开船了!”
此言一出,大厅里一阵騒乱,那个“谢家刺绣庄”的老板,还有最早站出来愿意多出银子的人脸上顿时出现了欣慰的笑容,而其他人也开始争先恐后起来,甚至有人竟然当众喊出了三千两的高价。
这些人都知道,既然这官府此次要让他们的钱花得明明白白,那绝对不可能让那些少出银子或者不愿意出银子的商船顺顺利利地通过渡口,谁知道这个笑呵呵的岳公子还会使出什么花样来,于是水涨船高,霎时间,最高价就被抬到了五千两。
岳明看了一眼如同见到千年奇观、惊愕的手足无措的陆司参,心里也暗自捏了把汗,这可是在历史上最保守的宋朝啊,无论是朝廷的那些高官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做事都要先看看是否遵从了礼制,是否触犯了先祖们定下的规矩;如果只是让这些商人们拿出点儿小钱替朝廷修一下河道,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要是这样大张旗鼓的竞价排名,那可就说不准会出现什么严重的后果了。
此时大厅里人生噪杂,大家都在围着陆司参争相募捐,可是没有岳明点头,陆司参看着那些巨额的银票根本就不敢下笔。
岳明将扇子在手心里重重地拍打了两下,高声说道:“各位,其实疏通一下河道、修修渡口也花不了那么多钱,到时候我们知府衙门在工程完工后后会将所有的花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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