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条路是通往天宝山藏龙寺的必经之路,现在我已经派人暗中守住,等到天黑,进山烧香拜佛的百姓一走完,他们就立即以巡防的名义封锁住进山的道路。”张士俊指着桌案上的那张崭新的地图说道“岳大人,我的三百精锐现在已经开进了了山里,埋伏在了藏龙寺的周围,大人一声令下就可以将寺内白莲社的妖僧一网打尽!”
这张地图是张士俊从军营里带出来的,是一张地地道道的军用地图,岳明看着这上面有关山川、河流、桥梁等详细的标注,不禁暗自叹服这古人绘图的严谨,于是指着藏龙寺后面的一座小桥的标记,问道:“这是座什么桥?”
“大人,这是藏龙寺通往后山的一座小桥,叫藏龙桥,附近还有插画娘娘庙。”陆秉文道,他看了看岳明的脸色,笑道:“其实这藏龙寺只不过是一座极其普通的寺院,当年刘秀被王莽追赶的时候,无处藏身就躲到了这里,后来刘秀称帝,这里就被称作藏龙寺,那座小桥也被成为藏龙桥,那个插画娘娘就是刘秀在路边桥头遇到的一位头上插着野花的姑娘!”
“哦,”岳明一乐,怨不得处处都带着一个龙字,原来是当年刘秀的避难之地,于是问道:“既然这座藏龙桥是藏龙寺通往后山的一条小路,那为何不派兵把手住?”
张士俊一笑:“岳大人,我们的人已经将藏龙寺团团围住,那座桥又在我们的包围圈以外,就不用分兵去守了!”他的言语之间充满着极其地自信。
陆秉文也附和道:“是啊。张提辖虽说没打过什么大仗,可是也跟着指挥使大人平过几次叛军,经常带兵进山剿灭山贼,对此也颇有经验,岳大人你就放心吧!”
岳明虽然不是领兵打仗的行家,可是在前世就酷爱军事,古今中外大大小小的战例不知看过多少、认真钻研过多少次了。多多少少也体会到了一些用兵之道,看这个张士俊说的头头是道,热血沸腾,一时也不愿扫了他的雅兴,只是微微一皱眉头,看似若无其事地说道:“这白莲社的和尚少说也不下一二百人,而我们又是采用四面合围的战术,如果这些和尚集中力量,照准一个方向奋力突围,那我们在兵力上就无法保持绝对地优势。到时候还是没有绝对的胜算啊!”陆秉文被岳明一提醒,顿时也觉得张士俊罢才所说的太过简单了,一想起刚才那个慧净和尚,也担忧地说道:“是啊。刚才那个慧净和尚一个人就如此难斗,恐怕那些和尚当中也有不少身怀武功的好手,一旦双方冲突打起来,难保没有意外的变数啊!”张士俊说白了也就是平时进山打打山贼,领着大队人马。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然后一窝蜂地上山,等吓跑了山贼,他们收拾一些山贼们来不及带走的金银细软,离所谓真正意义上军事指挥还差着几万里呢,听岳明和陆秉文这么一说。一下子就开始摸起了后脑勺。
岳明在那天夜里见识过张士俊的勇猛,和那些西夏的勇士打起来也是如同一条猛虎下山,刚才又在院子里大战慧净和尚,堪堪称得上是一员少有的猛将;可是要论起这军事指挥的才能,还真是不敢恭维,于是呵呵一笑,看着二人说道:“其实张提辖地安排已经妥当,不过我还是想稍作一下补充!”
陆秉文早就领教过这位岳大人的手段,每次都是出人意料。但是往往却能出奇制胜。刚才他就觉得这位岳大人有话要说,于是和张士俊同时“哦”了一声。齐声道:“岳大人有何高见!”
岳明先是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在咱们此次动手之前,必须要明白一点。那就是我们是官,他们是匪;我们是去抓贼剿匪而不是去和他们明火执仗的开战。既然是去抓贼,那就贵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我们要等到后半夜、等那些和尚全都钻进了被窝之后才动手。
为了避免大规模的冲突,我们地人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要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他们的禅房,从被窝里将那些正在做美梦的和尚光着身子拽出来,然后驱赶到大殿里,派人集中看管;另一部分人直冲他们的后殿,然后集中力量寻找他们地密室、仓库、暗道和一切隐秘的所在,争取在第一时间就找出他们为非作歹的铁证,只要是拿到了他们犯案的证据,那些企图反抗的人就是拘捕,那我们就不必再对他们再客气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让张士俊不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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