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能够卖艺不卖身地终其一生。可是那样我们又怎能对得起自己呢!”
姐妹两个正在时而喜极而泣。时而相拥嬉笑地时候。忽然听到楼下有一个又老又哑地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快点儿领着老朽上楼咳咳咳。今天老朽非得见见程姑娘和欧阳姑娘不可”
她们姐妹住地是三楼。听这声音俨然已经到了二楼。那噔噔上楼地声音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姐妹两个顿时花容失色。自从上次柳公子和赵公子“斗才”之后一直到现在。中间因为太后薨毙给耽搁了下来。那接下来“斗财”地日子就一推再推。至今还没有谁能上得楼来。怎么今天忽然来了一个又老又病地老头?
姐妹俩细细一听。一楼二楼地那帮打杂地伙计和姑娘们显然也在拦着那个老者。使劲儿地围在身边说好话。可是那老头就是不听。身边好像也有几个帮手。大家一直推推搡搡。吵吵嚷嚷着竟然就上了三楼。
来的老头大概有五十多岁,几缕胡须已经发白,满脸灰黄,一身浅灰色的绫罗大衫尽显富贵之气,尤其是大拇指上的那颗大扳指,晶莹剔透,看来是玉中的精品,才让那些围上来的姑娘和活计们不敢造次。
这个老者从楼梯上一出来,左右看了看,冲着身边的一个四十岁上下地管家模样的人道:“你四处看看,到底那两位姑娘在哪儿住着。打听好了之后,老朽这就进去见见两位姑娘。”
他旁边的那个管家冲着老头一弯腰,刚想转身,却听见左侧的一个房间传来一阵尖脆柔媚的大笑,紧接着一个浑身春色掩不住的女人就走了出来。
正在拦着老头的那帮姑娘和伙计们一看是老鸨儿秦姐儿出来了,急忙上前一阵“秦姐,秦妈”的叫了起来,然后往旁边一闪,将这个老头让了出来。
现在正是午后,天气已暖,这位秦姐儿穿着一件敞口的大红长襟,外面是一件翠绿地比肩,这样地衣服哪能裹住她爆满的身体,光是胸前地那堆饱满和坚挺就在表示着无声的抗议,她一看这个老头头上还带着学巾,就知道这是个老秀才,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的厌恶,可是这种表情转瞬即逝,磨磨蹭蹭地来到这个老者的近前,身子往上一凑,媚笑道:“哎哟,我说这位老先生,是什么风把你老给吹来了?---姑娘们,快上来伺候着!”
这位老者对这位秦姐那让人血脉喷张的身子似乎也有些感兴趣,情不自禁地瞧了两眼,可是一听这秦姐让其他的姑娘上来伺候,于是把眼一瞪,胡子一撅,低声喝道:“少废话,你别再这儿给我打岔,快带我去见见你们那两位姑娘,其余的老朽我不感兴趣!”
那两位姑娘自然就是欧阳如如和程小小了,秦姐儿没想到这个看着如此迂腐的老头子竟然这么大的口气,于是压着心里的火气,依然上前打哈哈:“老先生你可别生气啊,那两位姑娘现在可是谁都不能见,那要等到三个月之后,我们满春楼重新开牌才行!”
“重新开牌?”那老者微微一愣,低着头道“前几天不是有两位公子已经斗才了吗?怎么,那位柳柳公子至今也没见到两位姑娘?”
秦姐儿一看老头愣住了,急忙上前道:“哎呀,我说这位老先生,实不相瞒啊。上次柳公子和那位赵公子斗才之后,赵公子灰溜溜的走了,可是柳公子当时也病倒了,被人送回去之后,到了现在也没露过面,到如今他还欠我一百文的酒钱呢!”
老者一喜,哆嗦着说道:“那就是说到了现在谁也没有碰那两位小姐了,真好,真好,咳咳,那你还等什么,赶紧让老朽去见见吧!如果老朽还看得过眼儿,今天就把她们两个接回去!”
此言一出,别说是秦姐儿惊得瞪大了两只丹凤眼,就连旁边的那些姑娘活计也都掉出了半个舌头!没搞错吧,这两位名满京城的花魁,让多少豪门公子,甚至是王公大臣垂涎欲滴,多少人曾发誓就是倾家荡产也要见其一面,可是到了今天也没听说谁能够上得了这三楼,更别说是见见两位姑娘了!
这老头难道是在装疯卖傻不成,竟然哆哆嗦嗦地说出了一句“如果老朽还看得过眼儿,今天就把她们两个接回去!”你以为这是你们家的两只小花猫啊,想什么时候抱回去就抱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