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党项人!”
党项人?莫非是李元昊地手下来寻仇地?这些人也懂得地雷战加地道战?
岳明将手一摆让张士俊起来。回头吩咐道:“传我命令。整顿队伍。立即进城!”
可是张士俊却并没有起身领命,相反刚才还在自己身后的冯凯也和张士俊一起跪到了眼前,两人低头拱手齐声说道:“刚才地那场意外都是在下地疏忽大意,才让钦差大人险遭不测的;若没有大人地未卜先知,那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在下罪责难逃,请钦差大人重重的治罪!”
岳明一看这两人动了真格的了,于是急忙跳下马,上前拉住了他们二人,笑道:“这不过是虚惊一场,你们可别往心里去;再说了,敌暗我明,情况复杂,纵然是神机妙算,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走,咱们这就进城去!”
岳明说的固然有理,可是自古以来都有个事故问责制度,眼下出了这么大的意外事故,纵然有千般万般的理由,也是要有人出来承担一定责任的;岳明一看两个人死死地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若自己就这样一笑了之,那张士俊和冯凯岂能安心,于是就故作姿态地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记下你们的这次过失,等回京之后跟陆秉文大人商量过后再做处置!不过眼下也要给你们一点儿惩罚。这样吧,我先罚你们将这个月的俸禄拿出来,进城之后好好置办一桌丰盛的饭菜,今天夜里咱们三人好好喝点儿吃点儿,现在已经折腾了半夜,我可是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张士俊和冯凯一看岳明说的如此真挚动情,明显是变相的不加追究,两个人胸口一热,眼睛顿时就有些湿润了,如果再这样坚持下去,可真就是不知好歹了,于是两人冲着岳明使劲儿地一抱拳,大声道:“在下遵命!”
“咱们三个人好好吃点儿喝点儿!”岳明随口的一句话就将张士俊和冯凯弄得感激涕零,不知所言,恨不得以死来相报;可是这句话也说得程小小的芳心一颤,现在都已经快到半夜了,他们三个人还要“好好吃点儿喝点儿”那不就到天亮了吗?---难道难道今夜自己还要孤枕难眠,独守空房?
等候在徐州城外的大小辟员们也早就看到了这一带的火光冲天,天翻地覆。很明显这是有人想在途中加害钦差大人,他们哪遇到过这种惊心动魄的大事啊,一时间也全都被吓傻了;他们可都明白,这次无论钦差大人是生是死,事后如若朝廷追究起来,他们可都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其实要说最沉不住气的,可就属刚刚就任徐州知州之职还不到三个时辰的章令昌章通判了。现在他已经是这一亩三分地的最高长官了,如果钦差大人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可真就要了他这条老命了,于是慌乱之中,章令昌一面派人前去红谷口一带打探钦差大人的消息,一面将这些官员们聚集到一起商量善后事宜对策。
谁知他们派去的差役也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一听红谷口一带爆炸声四起,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领命之后骑在马上哆哆嗦嗦的哪敢上前,等岳明率领大队人马出现在徐州城下的时候,也没见到这个差役的踪迹。
这些官员们正在绝望之时,忽然看到钦差大人从天而降,这真是让人欣喜若狂啊!此时对于他们来说,能见到安然无恙的钦差大人,简直比见到他们的爹娘还亲,于是大家奋不顾身地一拥而上,哭哭啼啼,喜极而泣,更有的人不知所措,甚至还跪拜起了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岳明没有心情跟这些人掺和,在这徐州也只是凑合一晚,明天就要启程,于是就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大模大样地进了城,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后,都已经到了后半夜了。
岳明谢绝了这些人的盛情款待,刚想回去和张士俊冯凯他们一边吃饭一边把明天的事安排一下,这时忽然有个贴身的墨卫前来禀报,说外面有个自称是他故交的人求见,此人已经在徐州等了他整整大半天了;现在人还没走,下面的人谁也做不了主,只好来请他当面定夺。
自己的故交!
岳明一愣,自己的朋友本来就不多,要说故交更是寥寥无几了,是谁在这徐州城里等了自己大半天呢,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要执意见自己一面,这弄得也有点儿忒神秘了吧!不过来人既然自称是自己的故交,那肯定是他认识的人,见见也无妨,于是吩咐道:“快请那个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