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允将自己困在这里也只是其中地一个环节。而他们要在外面采取地行动才是能治自己死地地关键一步;如此一来。在他们地行动结束之前。这楼上地人是不会对自己动手地!
看着是如此。可是那帮阉货们真正地目地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事已至此也只有孤注一掷地赌上一把了。岳明想到这里回身冲着冯凯道:“开门。咱们出去!”
“什么?”冯凯就是一愣。他刚想着拼死劝阻他地岳大人不能冒此大险。可是岳明那坚毅地目光和不可抗拒地语气是不容他有任何质疑地。他跟了岳明这么长时间。心里很明白在这个时候无条件地服从就是对大人最大地忠心。于急忙是答应一声。走过去就将门打开了。在岳明抬腿走出房间地那一刻。冯凯就手握短刀、紧紧地跟在了岳明地身旁。
此刻冯凯万分地警惕。同时心里也随时做好了准备。那就是一旦发生了意外。他就要用他手中地兵器。和他地血肉之躯去抵挡那些来自不同方向地明枪暗箭。
岳明尽量保持着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先在大厅里地来回踱了几步,顺便环顾了一眼四周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然后呵呵一笑,冲着门口的那两个都虞候笑道:“二位将军,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现在雷恭允、江德明和罗崇勋三个阉活---已经从雅间的地道里逃之夭夭了!”
此话一出,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整个望江楼似乎都被震得一动。那些早就准备随时就开弓放箭的弓箭手惊得双手一哆嗦,要不是平时他们训练有素的话,此时恐怕手指头一松,弦上的利箭立即就会射了出去;还有冯凯事先安排攀上房顶的那些墨卫们心里也是一震,他们更不明白在这样的紧急关头,钦差大人为什么会把这样不利于自己的消息告诉给那些官兵们,这样不就是等于让这些官兵再也肆无忌惮了吗!而冯凯则一动不动,而是悄悄地将自己的身体又向岳明靠近了几分,随时准备着充当钦差大人的挡箭牌!
门口站着的那两个都虞候一听身子也是一晃,他们探着身子向那个雅间里一张望,里面果然空空如也,他们的雷大人早就不知去向了!看来还真如这位岳大人所说的那样,已经是逃之夭夭了;不过他们的任务是领兵包围这座望江楼,既不能让这位钦差大人擅自离开,也不能让外面的那些闲杂人等进来,至于什么时候开弓放箭,那还要等接到杨怀敏将军的命令才行。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岳明心里一喜,看着四周的那些官兵,朗声说道:“各位兄弟,我岳明身为当今天子亲封的钦差大臣和江南诸路安抚使,这次又是代天子巡幸江南各路,自然代表的就是当今的皇上。即使今天岳某被万箭穿身,命丧当场,也万万不会丢了钦差的脸面,辱了皇上的天威!”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同时也把那些官兵们给搞糊涂了!到了这生死悬于一线的紧要关头,这个岳明岳大人居然还能说出这样慷慨激昂,大义凛然的话来,实在是一个有着铮铮铁骨、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啊!这样的人难道就是杨怀敏大人和那个太监雷恭允所说的“勾结西夏人,想着在金陵自立为王,大逆不道”之人,怎么感觉有点儿不太像啊,会不会是搞错了?
那两个都虞候显然也察觉到手下人开始有了一点儿騒乱,就见那个瘦得好似一只大虾的章虞候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里寒森森的快刀,恶狠狠地说道:“钦差大人你还是好自为之,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为好;我们这些人都是有军令在身的人,就算你巧舌如簧,说上天去,我们也是不会答应将你放走的!”
岳明哈哈大笑,看了这个章大虾一眼,笑呵呵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嗦什么,就赶紧下令吧!”说到这里,岳明环顾四周,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各位兄弟,如果你们也想着犯下全家抄斩、祸灭九族这样的弥天大罪,那就赶紧开弓放箭吧!不过,你们如果现在只是想跟我这个钦差大人开个玩笑的话,那就赶紧将你们手中的弓箭和兵器放下,本钦差就当你们是一时糊涂,一盖既往不咎;再说了,军人嘛,自古以来就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也怪不得你们!”
如果说岳明刚才是惑乱军心的话,那现在纯粹就是明目张胆,**裸的进行策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