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才是美,浑身都是肉自己摸着都腻人。
“听娘的,准没错。”罗淮秀笑得意味深长。夫妻房里的事有些她也不好说得太露骨,相信女儿以后会明白的。就拿安一蒙来说吧,自从她瘦下来后,总是嫌弃她身上没几两肉,还说抱着她咯人。其实吧,这都是男人色心作怪,总想着自己的女人胸大臀圆摸着舒服,只不过他不愿承认自己好色而已,所以只能打击她了。
假正经说得就是安一蒙那类型的,嘴里嫌弃的要死,晚上还是要跟她挤一个被窝,说他不好女色吧,房事他又积极得不得了,少他一次两次尼玛还要给她记账。完事了他爽了最后还要损她几句没肉、没手感。她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满意的,但每次听他嫌弃的话就有种想拆床的冲动。
母女俩在房里坐了会儿,罗淮秀又提议去花园里走走。女儿预产期就这几日,随时都有分娩的可能,多走走也有利于生产。
南宫司痕这几日也忙,主要是想把手中的事尽快处理好,罗魅知道他已经向南宫泽延告好了假,准备花一两个月陪她。
秋试刚过,朝中多了一批新宠的臣子,如今正是培养的阶段,正好替南宫司痕分担了不少事务。不过事不多,但挤在一起赶着做完,还是有他忙的。南宫泽延也没有要削他权势的意思,只是他亲口提出要休长假,他也只好同意。谁都知道蔚卿王府有个女人要生孩子了,而这个女人还是南宫司痕捧在手心里的人,敢不同意?
身后跟着慧心慧意两个丫头,罗淮秀无聊也喜欢八卦,于是压低了声音偷偷问道,“乖宝,你什么时候把慧心嫁给墨白?”
罗魅不着痕迹的朝后面看了看,淡淡的摇头,“过两年再说吧,慧心这年纪,现在让她嫁人,我总有种摧残她的感觉。”
墨白和慧心的事是她告诉自家母亲的,上次闲得无聊,她就把墨白向南宫司痕要人的事都说了。
罗淮秀掩嘴偷笑,“真苦了墨白了,还得打几年光棍。”
罗魅抽了一下唇角。不是她不舍,是慧心年纪的确小。都不到十五岁,现在嫁她,她心理还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早婚。虽然时下女子结婚都早,比如她母亲这个身体,十六岁就生了孩子。可这种早婚早育的现象对女孩子一方一点好处都没有,要是别人她也懒得过问,可墨白和慧心是她身边的人,能管的管管也好。
最主要的是慧心那傻丫头,居然没发现墨白的心思。现在等于是墨白一厢情愿,她哪里敢随便嫁她?等过两年她懂得多一些了,再问问她的意思。
罗淮秀今日在府里待得有些久,直到傍晚南宫司痕回府后她才离开的。
晚上,夫妻俩坐在床上。
看着她那鼓鼓像小山的肚子,南宫司痕自己都忍不住勾唇浅笑。
如今他的女人跟两年前真是大不一样了。比如说她一个人会摸着肚子发呆、发笑,那种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气质温暖迷人,哪像刚认识她的那个时候,别说笑了,就是说话都冷冰冰,见谁都一副漠视的冷傲样。
瞅着他有些不正常的眼神,罗魅忍不住问道,“想什么呢?”
南宫司痕双手都放在她肚子上,眸底的笑意更深,“想他何时出来。”
罗魅叹气,“这得他自己决定,催也没用。这里又不像我们以前的地方,等不及还能剖腹产。”
南宫司痕僵了一下,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她,“剖腹?为何要剖腹?是为了杀孩子还是为了杀产妇?”
闻言,罗魅差点喷笑,“……都不是。”
南宫司痕眼里的笑已经没了,很严肃的同她说话,“你们以前住的地方真不是人过的!任何东西都能在天上飞,不出门就能知道别人在做何事,诸多事不可思议犹如妖魔栖身之地,为了繁衍后代,居然剖腹产子,真是荒谬!”
罗魅一头黑线,她现在都后悔跟他说那么多了。飞机天上飞、远程视频、手机聊天这些科学技术,跟他怎么都解释不通的。果然,他还是把她们当成了妖怪……
“都跟你说了不是你想的那般,剖腹生孩子也是有原因的。”
“不管是何原因都不该拿孩子和产妇性命开玩笑!”南宫司痕沉着脸斥道。他脑子里只有一个画面,就是有人拿着刀要杀自己女人。
“打住!”罗魅赶紧喊停,这种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见他脸色难看,仿佛在仇恨什么人一般,她赶紧转移话题,“不是让你给孩子想名字吗?你可是想好了?”
“嗯。”南宫司痕这才又摸着她的肚子继续跟孩子‘互动’。
“叫什么?”罗魅也有些好奇。不会叫什么狗蛋、狗剩吧?
“秘密。”南宫司痕头也没抬,小家伙不知道用什么部位把她肚皮撑出一个小包,他刚发觉摸上去,小包立马没有了。
“……”罗魅无语。不就是准备两个名字吗,居然还卖关子。
看着他玩自己的肚皮都能如此着迷起劲儿,她也是有几分醉。要是孩子生下来他有如此上心就好了,可别学安一蒙那样子,除了使唤人,其他什么事都不做。
随着她肚子渐大,南宫司痕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玩她的肚子,要不然躺在一张床上还能做何?
罗魅慢腾腾的躺在床上,看着他把自己当球一样玩,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有他在身边陪着,心里都没那么紧张了。
没错,她其实挺紧张的,提‘剖腹产’就是因为她心里不安,这万一孩子难产怎办?她虽是学医的,可那种关头她能否冷静还是个问题,更何况她学的跟产妇生孩子几乎搭不上,上次母亲分娩,她最多在旁边帮母亲打气,然后给她吃几颗补气的药丸子,其他事还得靠稳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肚子里生过一丝痛,像被什么拉扯了一下,她猛得绷紧身子,可那痛立马就没了。
“怎么了?”南宫司痕发现她反应不正常,遂抬头问道。没人知道,他的紧张不必她少,哪怕她有一点不自然的反应他都能感觉出来。
“……没事。”罗魅摇头,主要是那一下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她觉得不像临产前的征兆。
南宫司痕坐直身子,双手僵硬的掀开她的衣裳,让她那又白又圆的肚子露出来,眸光紧紧的盯着,仿佛担心孩子会突然破肚而出般。
罗魅哭笑不得,赶紧把衣裳扯下去重新盖上,“看什么看啊,孩子又不是从肚皮上出来!”
南宫司痕愣了一下,好似才明白的确是这样的。
他突然伸出手去解罗魅的裤腰带——
“干什么?”罗魅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并把他双手抓住。
“我看看孩子可有出来。”南宫司痕盯着她身下很认真的道。
“你又不是稳婆!”罗魅一头黑线,差点把他踹床下去。什么看孩子出来,耍流氓还还不多!
可南宫司痕才不管她说的,还想继续扯她裤头。
“南宫司痕,你再这样……唔!”罗魅羞窘的话只说了一半,突然闷哼了一声。这次痛得比刚才明显。
“嗯?”见她突然咬唇,南宫司痕也不敢继续下去了,赶紧俯身问道,“乖宝,怎么了?可是真要生了?”
“也许……可能……”罗魅点了点头。什么叫真要生了?就知道这混蛋刚才是想耍流氓来着!
南宫司痕睁大眼,快速下床,并朝外面冷声唤道,“来人!”
很快,慧心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王爷,您有何吩咐?”
“快把稳婆叫来,就说王妃要生了!”
“啊?”慧意张大嘴,看了一眼床上的罗魅,连礼数都忘了,撒腿就跑出了房门。很快,外面只听她惊慌的呼声,“快快……王妃要生了……”
“……”罗魅冷汗滴滴的,需要这么叫喊吗?
其实她也不能够确认,但肚子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痛,虽然消失得快,但绝对不正常。更何况她预产期就在这两日,总要小心点为好。
……
安府——
大晚上的,罗淮秀和安一蒙还在房里为了两个孩子的事起争执。
安一蒙嫌她回来晚了,两个孩子刚开始让奶娘和丫鬟带着玩,但后来发现他们的娘一直没出现,就开始不停的哭闹,也不睡觉,就是要找娘。
可以说,安府这一日都没清静过,一个孩子闹腾起来就够麻烦了,何况哥俩一起使劲着哭闹,他这个做爹的还不敢凶他们,一凶他们哭得更厉害。
安一蒙真是头都大了,说什么都没用,打又舍不得、骂又不敢骂,最后还是两个孩子哭累了才在奶娘怀中睡着的。
他被两儿子烦了一天,这气当然得撒在罗淮秀身上了。
可罗淮秀坐在床上,抱臂不满的反驳,“让你带一天孩子你就要死不活的,我天天陪着他们叫几声累你都说我矫情,这到底谁矫情啊?你不过就是看看孩子,我每天还陪他们地上爬来爬去就差变成螃蟹了,我都没怨你不尽责,你好意思指责我不看孩子?安一蒙,我告诉你,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可真生气了。”
安一蒙板着脸瞪着她,“你看看你都是如何教导他们的?一个比一个任性!”
罗淮秀忍不住伸手拧他,“姓安的,你还能再不讲理一些吗?屁大的孩子你让我怎么教?你见过这么大点的孩子懂道理的?他们连话都不会说,当然只能用哭表达了!”
安一蒙抓着她手腕想把她拉开,嘴里还怒道,“你这女人,就知道动手!”
罗淮秀挣脱不开他手劲儿,于是挺胸抬头、不敢示弱的回道,“动手怎么了?你对我动手的时候我有说过什么?有种你别对我动手,从今晚开始,你要发泄你那些兽欲,自个儿撸去!”
安一蒙脸黑的把她压在床上,“说你几句,你还想造反不成?”不是在说孩子么,居然被她岔开了话题!
罗淮秀冷哼,“造反又如何?你这个做爹的自己带不好孩子,就知道怨这个怨那个,你好意思跟我吵架?你也不看看大宝小宝都哭成什么样了,眼睛都哭肿了,我带他们的时候有这样吗?”
本想训训她的,结果安一蒙反过来被她训得哑口无言。最后不得不自己找个台阶下,“我是男人,你有见过男人成天围着孩子打转的?”
罗淮秀想都没想的点头,“见过啊。在我们以前那时代好多男人都放下工作在家带孩子的,俗称奶爸。”
安一蒙差点吐血,脸都黑了,“你们那地方都是些妖魔鬼怪,能同我们一样?”
罗淮秀冷飕飕的睨着他,“怎么,我在你眼中就是个妖怪。”
安一蒙喉间里的话瞬间卡住,“你!”他突然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跟这女人讲道理是完全不行的,这女人的脑子长得就跟别人不一样。
夫妻俩为了孩子的事从天黑争执到夜深,还是没争出个结果。
就在安一蒙打算熄火睡觉时,老穆突然在外面把房门拍得‘啪啪’响,“老爷,夫人,蔚卿王府来人了,说是王妃快生了。”
啊!
罗淮秀蚂蚱般弹起,下床、穿鞋、穿衣,头发还未梳就急着去开门,“老穆,快去准备马车,我们现在就过去!”
哎呦,终于要当外婆了!她能不激动?虽然家里有两个小家伙,可是儿子跟外孙那不一样的。
安一蒙脸色又黑又臭,可还是跟着她一起穿戴好。
好在夜晚孩子都睡了,也不用担心他们闹腾,夫妻俩简单收拾过后,就坐着马车赶去了蔚卿王府。
到了蔚卿王府,听说罗魅起头都有好一会儿,罗淮秀在房门口抱怨,“真是的,咋不让人早点跟我说呢。哎哟,我的乖宝……”
她压根就不听任何人说话解释,直接往产房里去了。
看着女婿在床边,她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走过去把女婿挤开,“你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赶紧让让。”不等南宫司痕开口,她又朝稳婆急声问道,“还有多久?宫口开了吗?”
稳婆回道,“夫人,已经开了口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孩子就会出来。”
罗魅咬着唇,满头大汗,双手死死拧着床上,被丫鬟压着腿,身子想扭都扭不动。
看着女儿这个时候还倔着不肯出声,罗淮秀心疼得都想哭了,“乖宝啊,你要疼就喊出来,别这样,娘看着难受。”
罗魅刚一张口想说话,可一开口就是一声痛呼,“啊——”
南宫司痕见状,高大的身子瞬间把罗淮秀挡开,俯下身子把自己的手给她掐着,声音都带着颤抖,“乖宝,忍忍……”
房里热闹着,门外的人也揪心着。
祁老和青云都来了,师徒俩还算镇定,只不过每次丫鬟一进一出,师徒俩都会紧紧盯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急着出来报道,罗魅生孩子比罗淮秀那次要轻松得多。两个时辰不到,孩子就生出来了。是个带把的,大人小孩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