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这个白垩敷面的壮士杀人之后正欲离开,不幸被闻讯而来的大批官差包围,因寡不敌众,失手被擒。听附近百姓说被杀之人时常仗势欺人、祸害乡里,被人杀了真是活该。官差对此人进行了严酷的殴打,但这人骨头很硬,始终不肯说出自己姓甚名谁,是哪里人士。如今官差要带着此人前往沛国郡治所在相县,听候郡相(和太守同级)发落。”
赵虎一听此人是个嫉恶如仇的好汉,立即动了搭救之心,于是赶紧追着不远处的囚车队伍,尾随着出了符离县城,来到一处荒郊野地里。赵虎指挥手下几名队员抄近路赶到官兵前方,搬了几块巨石拦住了囚车的道路,等到几十个官兵被堵在路中,骂骂咧咧地开始挪动石块时,赵虎让手下队员齐声高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人人拖着从路边折下的树枝,弄出了许多尘土,好像从远处来了许多造反的黄巾贼。
几十官兵一听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当时就吓得一阵哆嗦,待看到远处尘土四起,人声嘈杂之后,慌忙丢下囚车四散着逃命去了。这些官兵不过是沛国郡内的兵油子,与朝廷的中央军和并州的精锐相比,毫无斗志和战意,一看到有大批的黄巾造反,自然是溜之大吉,反正走脱杀人恶徒的责任也怪不到他们头上,一股脑推给造反的黄巾妖孽就行了。
关在囚车中的白面侠士惊愕地看着官兵们弃自己不顾,四散着逃向了远处,然后数十个流民打扮的人围了上来,当中一个头领模样的青年,捡起地上官兵遗失的朴刀,一刀劈开了关押自己的木质囚笼。
“这位好汉,在下冀州赵虎,平素最见不得官府不分皂白地抓人,略施小计,吓退了官兵。你速速离开此地,寻个偏远地方藏匿起来!”赵虎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了白面汉子被绑缚着的手臂。
“多谢义士救命之恩!吾观赵兄武艺不凡,刀法精湛,倒像是个惯于阵前杀敌的军伍,为何一副流民扮相?”被揭开绳索的白面汉子疑惑地问道。
赵虎没有回答白脸汉子的问题,反问道:“壮士既然敢于独身闯入富家杀人,为何白垩敷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唉,此事说来话长,只因家中尚有老母,不愿让人看出真面目,怕事情败露之后,拖累家母。”白脸汉子有些沮丧地说道。
“既然有高母在堂,为何又行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赵虎又问。
“吾有一友,因与被某杀掉的豪门恶霸结怨,而被害得家破人亡,万般无奈之下,求吾为其报仇雪恨。吾听后亦觉愤慨,故欣然前往,欲为民除害,谁想得手之后被闻讯赶来的官兵堵在屋中,力敌不过,成了笼中囚犯。”
“不知壮士尊姓大名?今日一别,山高水长,日后万一相见,也好有份交情!”赵虎说出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理由。
那白面汉子见赵虎不愿透露太多自己的事情,也不多问。可人家已经自报了性命,现在开口问自己的名姓,于情于理都不应拒绝,于是干脆地说道:“在下颍川徐庶。”
“啥,你叫徐庶?!”一脸诧异地赵虎瞪大眼睛看着面前之人,心里头涌起阵阵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