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郭嘉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也就不着急了,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来人啊,向陷阱里倒入迷魂粉,将马超麻倒之后,从井里掏出来,用长绳捆结实了,切莫让他再生事端。”远处的郭嘉此时已经收起笑容,对着手下几位将校说道。“让兄弟们好生看住谷中三千骑兵,谁要是敢乱动,直接弓弩伺候!”
几位将校领了命令,转身走出不远,朝着谷中如今乱成一锅粥的三千西凉骑兵喊道:“谷里的西凉兄弟听着,你家少将军马孟起,如今已被吾家军师生擒,再敢乱动,害了马超,看你们如何向马腾将军交待!”
被困在谷中的西凉骑兵,抬头看见头顶密匝匝地无数人头攒动,个个手中挽弓搭箭,正瞄着自己,于是不敢稍动,只能等着主将庞德前来救援。
却说轰天雷炸响时,张辽正带着一万人跟在不远处。听到炮响,张辽知道郭嘉已经发动了埋伏,于是命令手下士卒停在原地。不一会,暗影从土丘上下来,向张辽报告计划得逞。半个时辰过后,一头大汗的庞德也来到了张辽军前。
“在下武威庞令明,不知前方的可是张文远将军?”庞德看到张辽人多势众,中军处一面“龙骑军张”的大旗迎风招展,立即猜测出对方的身份,于是赶紧上前打招呼。“龙骑军张文远在此恭候庞将军多时了!”张辽端坐马上,双手抱拳向庞德遥遥地回了一礼。
庞德也是个明白人,一看对方大军拦路,前方又没了马超踪迹,摆明了这是来寻自己晦气,于是不敢托大,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西凉马家这些年来,多得镇北将军照拂,此次带兵前来围困并州,实非马将军本意,还请张将军多多包涵,在镇北将军面前解释一番。”
“哈哈,庞将军客气了。并州赵家与西凉马家向来交好,此次虽然奉了朝廷旨意前来围攻并州,却能及时通报讯息,至今不曾交恶,镇北将军对此颇为满意。只是,近日吾方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庞将军,竟然派出大军深入并州腹地,引得沿路百姓不得安宁,更是激起不少好事之徒,正在四处作乱!”张辽一开始还说得和颜悦色,到了后来渐渐地冷下了脸,开始质问庞德。
庞德一听张辽如此质问自己,顿时头大了好几圈,心里把马超这个惹事精骂个狗血淋头,嘴上却说道:“都是马家少将军年轻气盛,不懂规矩,给张将军和并州添了许多麻烦。还请张将军大人大量,不与晚辈计较。我这便前去寻到少将军,严加管束,不教再生事端!”
张辽叹一口气,颇为同情地看着庞德,一副“你的心情我懂得”的口气说道:“令明说的也是,我又何必为一晚辈而斤斤计较。只是辽有一事不明,还请令明教我!”
一头雾水的庞德,不知到张辽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只好跟着张辽的话说道:“还请张将军明示。”
张辽一副十分担心的表情,有些自言自语地说:“今次令明率军深入并州腹地,想必是被卢植逼迫所致。只是马超如今在并州腹地搅得流言四起,百姓人人自危,如果镇北将军府就这么装作不耳不闻,如何并州百姓交待?何况尔等来时一万骑兵,返回离石时还是一万骑兵,岂不更是告诉天下人和卢植,西凉护羌府与并州将军府私下里订了什么盟约不成?”
被张辽这么一问,庞德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张辽说的这些话,确实在情在理,让自己根本无法辩驳和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