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出门在外是这么凶险艰辛,她说什么也不会私自翘家了。
在无声地流过两行清泪之后,孙妹妹红着眼睛擦干了脸上的泪珠,她已经从这个近乎致命的打击之中清醒了过来,现在脑中正在飞快地寻思着到底是谁坏了自己的清白,而自己又该如何将其碎尸万段。
孙尚香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一直对自己笑眯眯地,不停劝自己喝酒的家伙!因为除了他,孙妹妹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能够做出这种卑鄙龌龊下流无耻的事情来!
一想到在自己人事不省的情况下,竟然任人轻薄,在难以启齿的地方画上了两只乌龟,孙尚香就感觉到自己有一种想要立即提刀杀人的冲动!
当日夜里,孙妹妹足足让跑腿的小二打了五回洗澡水,差点没把人家累趴下,这才算是彻底的将自己洗干净了。
第二天,孙尚香一路打听着来到了诸葛瑾的府外,然后客气地跟看门的家丁说自己是诸葛方在城内新交的好友,今日他来邀请他一起出去游逛。孙妹妹说完之后,还十分大方地丢给门传家丁一块足有二两重的银块,嘱托起千万不要告诉诸葛方是谁在门外等候,为的就是给他一个惊喜。
拿了人家的手短,门传家丁前来传唤诸葛方的时候,果然没有说出来人的特征,只是含糊地说陈记杂货铺的伙计上门来送东西,让他出去验收一下。
赵振邦信以为真,便出了府门前来寻那陈记杂货铺的送货伙计,没想到刚一出门,便被躲在一边的孙尚香一把抓了个正着。
孙尚香不由分说地就使劲“揽着”赵振邦向远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笑呵呵地大声说:“诸葛兄,今日我们便出城去游玩一番可好!”被孙尚香死死抓着的赵振邦,已经感觉到了几分不妙,趁着二人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时,忽然使上了近身格斗的擒拿术,哧溜一下便逃脱了孙尚香的掌控,将自己与孙尚香的距离拉开到一丈多远。
孙尚香没有想到这个名字叫做诸葛方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利索的身手,联想到昨天他故意挨自己的一下,顿时更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被人给蒙骗了。
孙妹妹俏眉倒竖,死死看着眼前的赵振邦,然后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一个小小的府中下人,为何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昨日你明明可以躲过我的一拳,为何假装中拳倒地?昨日我酒醉之后,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赵振邦一听孙妹妹的问话,知道在人家屁屁上画乌龟的事情可能已经败露了,但他死不认账地说:“你喝醉了,我就帮你订了一间客房扶你进去休息,然后我就回府了,有什么问题吗?”
“诸葛方,你混蛋!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孙妹妹被赵振邦的无耻嘴脸彻底激怒了,说话间便拔出腰间佩戴的饰剑要跟赵振邦拼命。
赵振邦急忙冲着孙妹妹只摆手:“姓尚的,我不就给你屁屁上画了两只可爱的小乌龟嘛,你至于要跟我拼命吗?”
“小贼,还敢狡辩!人家的清白全被你毁了!纳命来!”孙妹妹说完话就提剑上来猛砍赵振邦。
赵振邦急忙躲闪,一边躲还一边猛解释:“我就在你屁屁后面画了乌龟,什么也没有看见,要不我也让你看看我的屁股,咱们就算扯平了好不?”
孙尚香心烦意乱地挥了数十剑,结果没有一下能够碰到赵振邦的身体,于是将长剑丢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恸哭起来。
“呜、呜,你们都是坏人,一路上人人都想欺负我、诓骗我,我一定让爹爹和哥哥把你们这群坏人碎尸万段!”
赵振邦不动声色地说:“切,你爹爹和哥哥还能有多厉害?难不成还比袁州牧厉害?”
“我爹爹乃吾州牧孙文台,我哥哥孙伯符人称江东小霸王,我这就回吴县去,让我爹爹发兵攻打寿春,一定把你们诸葛家杀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