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说是出去游览,实际上他还是在考察晋国的内政治理模式,学习晋国先进的农牧渔业生产经营模式。以鲁肃的政治才华和头脑,只要被他仔细琢磨一番,总能发现出一些门道出来。
尽管不知道鲁肃为什么每次来晋国都这么喜欢转悠,但是赵兴还是隐隐的觉得任他在晋国内部到处乱逛有些不对劲,所以便赶紧以宴请东吴商团的名义,连请带诳地将鲁肃从谷远城下给请了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鲁肃不得不面对晋国各界热情浓烈的轮流宴请,基本上是中午一顿筵席,晚上还要赶另外的一处筵席,各式各样的美酒,只把鲁肃喝得头晕目眩,几欲夺路而逃。
本来还想一直沉住气,等到赵兴封王之后才来拜见的鲁肃,这下实在是顶不住了,只得让人备下礼品,硬着头皮来见赵兴。
进了赵府之后,鲁肃发现府中之人见了自己之后,明显比上次热情得多,似乎跟一家人一般。就连在前面引路的门子,言语之中都仿佛跟吴州的孙氏搭上了什么关系似地。
鲁肃心中苦笑不已,因为他知道这一切都跟吴主孙坚之女如今跟赵兴长子混到一起有关系。虽说孙仁与赵振邦能够走到一起,正是东吴文武所期望看到的结果,但由东吴主动上门说媒与闺女被人家小子给套牢这完全是两码事情。说白了,如今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晋国一方,如过赵振邦吃干抹净之后来个死不认帐,孙坚都没处说理去。
按照鲁肃对赵兴的认识,这个人从来不会吃亏,要么是得势的时候明着坑你,要么是暗中挖个坑埋你,总之一句话,坑你没商量。鲁肃才不相信赵兴在得知自己儿子跟孙仁猫在一起的时候会没有什么想法,看这次的阵势,只怕是早已经想好了对付自己的计谋。
一脸阳光灿烂的赵兴,十分热情地站在正厅屋檐的台阶之上等候从前院走过来的鲁肃,大老远看到鲁肃便喊道:“子敬先生,你今天可是来迟了哦!厅里的客人们都有些等不及了呢,来、来、来,就等你落座之后开席呢!”
鲁肃一听赵兴说又要喝酒,吓得脸色都变了,急忙摆手说道:“太傅大人千万使不得,肃只不过些微酒量,实在不敢在众人面前献丑,这宴请的事情还是作罢。”
赵兴听鲁肃这么说,露出一副夸张的恚怒表情,大声说道:“唉,这怎么可以作罢!子敬先生乃是吾晋国的贵客,此次又代表着东吴的孙文台老哥,于情于理我们都要好好招待一番才是!”赵兴说完话,不由分说地便拽着鲁肃迈进了宴会的正厅。
鲁肃一看厅中之人,差点没有当场晕倒。原来近日出席宴请的宾客,正是这几日各界轮流来陪鲁肃和东吴商团的代表,如今大家凑齐了坐在一处,无论是从规模和声势上来看,都要远胜前几日,而鲁肃不过一人前来,只要一人一杯酒敬过来,他只怕都要当场醉倒在地了。
鲁肃苦着脸对赵兴说:“太傅大人,你有什么要求私下里尽管对我说,今天就别让这许多的宾朋来灌我酒了,在下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啊!”赵兴一脸正气地说:“子敬放心,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日保证不让大家伙灌你的酒,能喝多少便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