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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皇甫昊辰揽着她的纤腰,笑道。
“先吃些稀粥暖胃,待会儿再用晚膳。”想着她被绑架,从昨夜到现在就没吃过东西,胃里肯定空空如也。这时吃正食必然伤胃,还是先喝些粥吧。
“嗯。”上官菱惜乖崽崽的应道。只有他在身边时,她才能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都下去吧,过会儿再来伺候。”皇甫昊辰径自走到餐桌前,话却是对着立在一旁的四个丫鬟说的。她们还真是胆大,居然敢将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这么长时间,不过,他现在没空理会她们,他的宝贝老婆才是最重要的。嫌她们碍眼,便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是。”四人听得皇甫昊辰清冷的声音,均打了个寒颤。她们逾矩了!居然这么肆无忌惮的看着主子这么长时间。
四人颤巍巍的退了出去,走在最后的鸢菊小心的将门关上,眼角不自禁的望向桌前的两人,却在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了什么?
主子正小心的将夫人抱坐在腿上,端起桌上粥,一勺一勺的朝着夫人的嘴里送,且每一勺都仔细的吹凉了才给她吃。鸢菊不敢再看,小心的将门关上后,一脸惊魂未定的朝着楼梯走去。
“鸢菊,你怎么了?看见什么了?”雅竹瞧着鸢菊异样的神色,疑惑的问道。
“走,下去再说。”鸢菊有瞧了眼紧闭的房门,回头对她们小声说道,脸上的兴奋怎么都掩饰不住,像是发现什么大秘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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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御书房。
皇帝皇甫易正低首批阅奏章,手握熏有红墨的紫毫在明黄色的奏折上时而圈点,时而落笔书写什么。
台下正跪着刚从宫外回来,皇甫易的御用暗卫。
“这么说,他们到洛城了?”皇甫易埋首于奏折之中,头也不抬的问道,声音里略带了一丝病痛的沙哑。
“回皇上,是!”那名侍卫恭敬的回道。
“可查出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拘束下查探,像是青州。”
“青州?江南商贾名流集聚之地,青州?”皇甫易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眸中的诧异一闪而过。辰儿他们,去青州做什么?
“是。”
“行了,你下去吧。”皇甫易挥了挥手,示意那名暗卫可以消失了。
“奴才告退。”瞬间,原本跪在那里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如秋风过处,未留下一丝痕迹。
皇甫易放下手中的紫毫,英挺的俊眉紧蹙着,却怎的都想不明白。他一直都知道辰儿有事情瞒着他,且还慢了不少事情。这孩子,沉稳内敛,却也心比天高,什么事情都很认真。虽然表面上看似冷若冰霜,一副不喜人近的样子,却又为百姓做了这么多事情。
毕竟是自己的亲身儿子,他有什么样的姓格,他这个做老子的,不晓十分,也知道七八分。此次他们名义上是去游玩,但他知道,要皇儿亲自出马的事情,绝对不会是小事。再说,其他几位皇子,对他的太子之位颇为不满,恨不得他出个什么意外,好自己取而代之。所以,他能做的,就是派暗卫暗中保护他们,他是他和皇后的孩子,也是自己最中意的帝王人选,他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差错。
最近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也不知能熬到什么时候,他只希望能尽量帮辰儿处理好一切,让他登位后,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皇甫易不知,自己再如何的设想周全,再如何能掐会算,却终究算漏了一个人,那个最危险的人。他以为,只要将人留在身边,悉心照顾。便能慢慢的抹去孩子童年时留下的阴影,却不知,有些事情,早已是上天注定。人为的力量,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咳咳咳”突然,皇甫易止不住的咳了起来。最近他这咳嗽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御医开了一大堆润痰止咳的药,都不顶用。
“皇上”候在一边的太监总管于长盛,见皇甫易又开始剧烈的咳嗽,心忧不已。赶忙将茶水送到他的手边,抬手轻轻地顺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许久,皇甫易差点儿将肺都咳了出来。感觉手中有些湿漉,摊开手掌一看,一滩艳红如梅的血迹现于掌心。
“皇上!来人,传太医”于长盛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随即朝着宫门外吼道。
守门太监听后,如狡兔一般奔向了太医院。
“长胜,朕的大限将至了啊!”皇甫易叹了口气,心中不服命,却不得不认命。人,终有一死!
“皇上,您不会有事的,一定会长命万岁的。您一定不会有事的,太子和太子-妃还未回宫呢!”于长盛在皇帝身边伺候了他一辈子,自然知道,皇上他最在乎的人是谁,最担忧的人是谁。
“他恨了我这么多年,也不知会不会原谅我?”对于儿子的恨,皇甫易是有口难辩,身为帝王,本就有很多无奈,很多身不由己。有时候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写下这份重担,和秋雅寻处山清水秀的桃源之地,过着平静安详的生活。
“父子哪有隔夜仇呢!太子他深明大义,睿智孝顺,定会原谅皇上的。”于长盛的心疼的看着皇上,安慰道。
“世间帝王皆无情”!这句话可以用在任何一个帝王身上,却独独不能用在皇甫易身上。他是一个怎样重情重义的皇上,他再清楚不过。
为了保住皇后的姓命和后位,他故意疏离冷落与她;为了不让太子成为他们兄弟争夺的牺牲品,皇上只让他做了个没有任何实权的挂名太子;为了均衡朝堂上的各大势力,皇上费尽心思,挖空脑袋的想着可以折中的办法;为了太后能够安享晚年,他不惜背上不孝子的骂名vzx2。
这一切的一切,试问,又有哪一朝的皇帝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