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待着皇甫昊辰给与他的死亡宣判,可是,等了半天,却没等来一个结果。
皇甫昊辰一直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下未动。
许久,就在陈御医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皇甫昊辰低沉沙哑的声音幽幽传来:“让昊天进来。”
陈御医一惊,遂而为自己逃过了鬼门关而暗自庆幸。那庆幸只在他脸上出现了那么一瞬间,便消失不见,他重新敛了神色,朝皇甫昊辰弯腰一拜,道:“是,老臣告退。”
不多时,俊美儒雅的皇甫昊天便出现在皇甫昊辰的面前,道:“皇兄。”他沙哑的声音,淡淡的漂浮在空气中,带着一丝难掩的疲惫。
想来也是,他和皇甫翰,自皇上病重,便没一日睡过好觉,不但要提防着大皇子、二皇子和那些文武百官,对太后,对后宫,还要极力的将事情的真相隐瞒。
但,纸终是包不住火,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即使用尽全力,也只能隐瞒一时。真相一旦被揭开,他们兄弟俩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那几个野心勃勃的人,而是整个皇宫乃至天下百姓的谴责。可想而知,他们所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币皇甫昊辰,他们要承受的,更多。
而现在,四皇子身上背了个图谋不轨的罪名,被软=禁在暖阁;而皇甫翰心高气傲,绝不会接受软=禁,公然与大皇子等人反抗,带着自己的亲信杀出皇宫,至今仍下落不明。
“皇兄,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父皇和五皇弟。”皇甫昊天的脸上浮现自责,为自己的无能。
“你已经做的很好。”简单的七个字,已经充分的表达了他对自己皇甫昊天的肯定,面对外面那么凶残毫无兄弟之情的人,他能守到他回来,已经很了不起。久久辰知御。
“五皇弟,还是下落不明。”皇甫昊天小声的说。
“洛千寒已经去找他了,我想他一定知道五皇弟在哪儿。”在进京之前,皇甫昊辰便已知晓皇甫翰领着亲信杀出皇宫之事,他当时听了并没多少惊讶,五皇弟性情阴晴不定,放荡不羁,无拘惯了,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任人摆布。
洛千寒听后,只朝他说了一句:我去找他,便骑着马奔腾而去。
在得知他和五皇弟的关系之前,他或许还会怀疑洛千寒的能力;但,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后,他便毫不怀疑——洛千寒,绝对能找到五皇弟。
“洛千寒?”皇甫昊天英挺的眉微微皱起,心里浮出一丝疑惑:他怎么可能会找到五皇弟呢?
“嗯。”皇甫昊辰只淡淡的应了声,便不再解释,而是转头看着眼前明显消瘦了许多的四弟。道:“父皇刚才醒了,只是他的情况有些遭。”
“怎么了?”皇甫昊天眉头一拧,急问道。
“父皇的精神有些混乱,有些事情已经不记得了。”皇甫昊辰淡淡的解释,脸上不带一丝感情,像是身边的根本不是他的亲人,而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而已。但皇甫昊天却知道,皇兄他是将自己的感情全部都掩藏起来,他虽然表面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可他知道,皇兄的心里,最难受。
“怎么会这样?!”皇甫昊天一惊。难道,父皇已经回天乏术了吗?
兄弟二人都默契的不说一句话。皇甫昊辰心想,如果父皇不是因中毒导致精神混乱,出现失忆,那只能说明一种情况他们的父皇真的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真的要——离他而去了。
心里翻滚着让人泛酸的情绪,很难受,很痛苦。那些关于自己和父皇的记忆,曾经他最不屑的记忆,如今却变得如此的弥足珍贵。
“父皇想见菱惜,我不方便露面,得麻烦你跑一趟了。”皇甫昊辰强压下心中那泛滥的让人胀痛的情绪,却还是抑制不住的颤了声音。
“是。”皇甫昊天看了一眼安详睡着的皇甫易,好看的丹凤眼泛起一丝水雾,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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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天空中泛起一抹鱼肚白,缓慢的驱散了让人不安的黑暗。极黑的夜,终于过去,迎接而来的,是灿烂的光明。原本空荡寂静的京城大街,已依稀可见行人的身影。
小贩们或挑着或抬着自己的东西赶到街心,只为寻找一个好的摊位。
此时,一辆形式低调的马车缓缓的从街心驰过,带起了地上还未来得及打扫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