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德缓缓扫过众人:“我就不念名字了,让各个武官都下去领人吧。”
“来了。”余杭亦见越城往他们这边走过来,他把手从张大力和连峰身上拿开,努力站好。倒不是要临时表现,而是张大力和连峰肯定是要被越城选走,与其到时候被人放开心里难受,还不如自己主动放开,往后退几步,眼不见心不烦。
他转头要走。
“战必胜。”越城喊道。
“战必胜!”张大力吃惊。战必胜要是能当上骑兵,那这里所有人都有成为骑兵的资格。
“越中侯?”余杭亦停下脚步。他心中隐隐奢望能够听到越城选他,可他又清楚的明白,即便是越城“一不小心”选了他,他还是没那个本事当上个好骑兵,肯定过不了几天,就会给赶到步兵队伍里去。不过,还是奢望能有一次当骑兵的机会。
越城笑道:“你这一路上大伤小伤前晕后晕的,也没见你亮出真本事来,回去歇歇,等落了日头,到我帐中来。记得,先歇着。还有,张大力,还有大姑娘,跟我走。”
“谁是大姑娘,哎哟,越中侯眼睛白长的还是脑子是白长的?”连峰瞟了越城一眼,后者只觉得浑身都酥了。
“说起白,咱营里谁能比你白,啧,瞧这白嫩的劲儿。”越城仗着在场的只有严德一个官位比他大的,伸手便要去摸连峰的脸。
连峰任连峰摸上他的脸,笑着将手慢慢放到连峰的手上,慢慢的,轻轻的往下滑。在越城觉得手上痒心里也痒的时候,突然胳膊剧痛,手臂让连峰给扯断了。
众人听到惨叫声,都看过来。
“行,大姑娘力气还真大,小爷我收你了,站我后面。”越城只猝不及防叫了一声。他边掉冷汗边招呼连峰往自己身后站。他又问张大力:“你怎么还不站好?”
张大力苦了脸:“我不够本事当车兵么?”
“志向挺大,不过在路上没打算栽培车兵,我还是车兵出身呢。能当上骑兵就不错了,骑马其实比车兵威风。”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当大将军的亲兵了。”
张大力能出说这话,众人都没想到。在他后面站着的徐大海急了,伸手拉了他一把,到底还是迟了。张大力回头准备问徐大海拉他做什么的时候,越城用自己完好的胳膊给了张大力一巴掌。这巴掌可没手下留情,直打的张大力身子都飞了出去。
“你这样的兵,我可要不起。”越城自己也没好的哪去,不知是断手时间长疼的,还是打人打的太费力气,越城没穿铠甲,能看到衣裳后面全湿了。
“大人息怒。”徐大海跳出来,对余杭亦使个眼色。小心眼的余杭亦还清晰的记得当时张大力跟徐大海说要跟自己当兄弟时,徐大海满脸的不情愿。要是遭罪的是徐大海,余杭亦肯定假装没看见。
“越中侯,属下陪您先去把胳膊接上。”余杭亦不动声色的挡在越城和张大力的中间。
“滚回你的帐里去。”越城推开余杭亦,带着人继续选,倒也没再找张大力麻烦。但是众人心里都明白,张大力算是毁了。他们都是大将军的亲兵,说直白些,就是大将军要造反,他们也得跟着上。张大力公然说出不愿意当大将军亲兵的话,这就等于是背叛大将军。
余杭亦没滚回帐篷,他去了马车上。骑马要操练的是骑马、弓箭和长矛,池清的骑兵往往在箭术方面更侧重些,这是池清用兵计谋所致。
偷出来的弓还在池清的马车上,反正池清这些天也不在,他去把弓偷下来,趁着天黑之前操练拉弓。
他大大方方走近马车,先是装模作样的拜了拜:“大将军,您找属下?”说完,停了一会,似乎是在等回复,然后才爬上马车。他把车帘放下来的那一刻,忍不住兴奋的在车里打了个滚。
越城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说不定他可以的!
弓着身子,爬到车厢的最里面,当他兴奋地掀开毯子,却发现他的弓不见了。
“战必胜在做什么?”严德要去车上给大将军取酒,结果一转头见看到余杭亦对着马车又是拜又是说话。他和池清就在马车旁边的草木后面。拨开草木,就能看见马车周围的动静。
池清也看见了,嘴巴禁不住向上扬起。他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垂下头笑个不停。
“他在马车里做什么?”
“你先吃着,我去瞅瞅。”是该去看看余杭亦了,最好能再摸上一摸,以解他相思之苦。
“对了。”严德叫住池清:“您说,战必胜到酉时能拉开弓么?您让我只跟越城说,要是余杭亦能拉开就收,不能拉开就不收。这万一他拉不开”
“只要他肯好好歇息,再吃上顿饱饭,绝对能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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