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打电话喊来了在公司加班的陈秘书,开着车过来接他们。
车里没人说话,段天边低头玩着手机,突然接到苏源打过来的视频电话。
到底是在别人的车上,段天边点了拒接,给苏源发了条消息。
傅子琛坐在旁边突然问了句,“不接吗?”
“没事。”她笑了笑,“车上网不好,到了家再回他。”
傅子琛沉默地扭头,听着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后车座的空间狭小,他们坐得很近,傅子琛总是抑制不住地回想起那晚绮丽的梦境。大概他确实卑鄙,表面营造出普通朋友的假象,心里却扭曲地希望她下一秒就能爱上自己。
这样他就不用总是让沉默来压制内心翻涌的恶意,不用怕因为嫉妒搞砸一切而选择无动于衷。
他会让陈秘下车,在狭小不通风的后车座里,逼着段天边像梦里一样说些好听的话,毫无章法地主动亲吻自己,他或许会忍不住在车里干她,故意说些上不了台面的话,然后他们回家,在玄关,在浴室里尽情地接吻、做爱。
她的腿刚开始缠在自己腰上,做两次就受不了了,让他出去,但傅子琛还是吻住她做完了第叁次,射在她臀缝里。第二天上班前她被自己强行捞出来,仰着脸和他碰碰唇,又马上钻回被窝,闭眼咕哝着说下班早点回家。
傅子琛感觉自己坐上了一辆没有终点的列车,陪伴他的是一场场虚假空幻的梦与妄想,列车不停往前,外面偶尔刮风下雨,偶尔晴空万里,他却始终无知无觉,唯独担心下一秒便是梦醒时分。
车停在小区门口,雨小了一点,傅子琛撑伞送她回了家。
出来时,傅子琛看见中午他们喂过的那只小白猫窝在一个废弃纸箱里,浑身毛发都湿透了,可怜兮兮的,低头在慢慢啃一条小鱼干。
很像他当时扔过去,但没被搭理的那条。
陈秘书坐在车里百无聊赖地看公司群里的消息,有同事@他,八卦老板下午没来上班,是不是去和女朋友约会了,陈秘书没胆子在背后嘴老板,敷衍地回了个“又在说屁话”的猫猫表情包。
后车门被人拉开,陈秘书连忙回头,喊了句傅总,眼尖地瞅见他们老板怀里抱着只什么东西,“傅总,你捡的小野猫吗,养的话要给它打针吧?”
他没想到自己老板会喜欢猫,走路上还能捡一只回来,毕竟按他们傅总的性格,就算想养什么宠物,顶多是吩咐他去宠物店买一只。
傅子琛垂着眼看怀里突然变乖的猫,像是在等什么,直到确定它没有要挣扎离开的意思,才抬手关上车门。
“嗯,去趟宠物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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