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能让人做噩梦的,除了恐惧,还有愧疚。
韩玉梁依然不相信薛蝉衣会做出有损医德的事情。但他也了解这个倔强的女医生,即便是无心之失,即便是并非自愿,医疗方面的错误,仍会成为她心头搬不开的大石,压着她,直到死去。
薛蝉衣吃完饭回去休息,韩玉梁就又恢复了枯燥等待的状态。
他默默练功,观察医院里的人生百态,偶尔,成子萱会偷偷摸鱼,跑来找他聊两句。
他百般试探,却还是找不出那护士隐藏的企图。
难不成,她真的就只是看上他,想要一夜风流?
照说这当然是好事,可他实在腾不出空啊。他要吃这口送上门的肥肉,就得把薛蝉衣暂且搁下。万一这是调虎离山……
等等,调虎……离山?
韩玉梁摸了摸下巴,忽然发觉,自己可能找到了答案。
根据之前的迹象,对薛蝉衣有想法的人,目的是绑架。架起狙击枪硬抢的计划失败了,难道这是换了个法子卷土重来?
到了傍晚,薛蝉衣毫不意外地又要加班,过劳死这个词感觉都已经在她的背后开始读条。
韩玉梁等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病人的数量肉眼可见地减少,建筑物中迅速变得冷清,然后,一个丰满得恰倒好处的身影,也毫不意外地出现了。
成子萱换好了便装。
就算有繁复庞大的地热系统保证着深冬期间各个地区的温度,她的打扮也稍显清凉过头。
针织连衣裙,灰色打底裤,轻便的运动鞋而非雪地靴,要不是臂弯里折挂着羽绒服,他都要怀疑这女人会不会出门不小心摔跤栽在雪堆里冻死。
“下班了?”看她走过来,韩玉梁先一步打了个招呼。
“嗯。还在等薛大夫呢?”她看看周围,笑着说,“别等了,我听她接了个电话,晚上要加一个转院过来的小手术。华京这路况,等送来做完啊,起码十点多了。”
他笑了笑,“我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可做,习惯在这儿等她下班了。”
“你是不是正追她呢?”成子萱略显娇嗔地说,“不然哪儿有男人对女的这么上心的,天天等到下班送回家。”
韩玉梁本就打算试探,放缓语速,带着暗示性很强的表情,道:“我不是说了,我没什么事儿可做。就帮帮朋友的忙,送送她咯。”
“那,我要约你,你跟不跟我去?”成子萱果然笑着跳进了坑,“你还说要请我吃饭呢,不会都是骗人的吧?”
他故意色迷迷上下扫视了她一遍,道:“请吃饭绝不是骗人。不过这几天还是算了,毕竟朋友有托付,我总不好为了请你吃饭就撒手不管。”
“怎么听你说的,就跟薛大夫要出什么事儿一样。”她不屑一顾地撇了撇嘴,“薛大夫医术那么棒,我们医院又这么安全,有什么好怕的啊。医闹的泼皮才不敢来这儿放肆。”
“那朋友交代了,我总不好就为了吃饭这点儿小事就撂挑子吧。”
成子萱侧头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娇媚一笑,凑过来小声说:“那要不是光为了吃饭,还有点儿别的事,你肯稍微放松一下,不在这儿等着了吗?”
韩玉梁舔了舔嘴唇,语气变得轻佻了许多,“那要看,别的事儿是不是跟你这个大美女一样,有诱惑力了。”
她微微低头,考虑了一会儿,冲着他呵了口气,嗲嗲地说:“我要是说,你今晚也送我回家,我就……让你明早送我上班呢?”
“你家?”
“我自己租的房子,没别人哦。”
“咱们今天才认识,会不会太快了?”韩玉梁伸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勾着她的肩膀,凑到她脖颈旁轻嗅两下,暧昧的气氛迅速在安静的走廊中弥漫开来。
“我就喜欢你这一型的,大家高兴高兴,又不是真谈恋爱,有什么快不快的。看对眼儿了,真是恨不得饭都不吃……直接带你回家。”她的话也大胆直白了很多,很有点儿豁出去的意思。
不愿意跟手术室外等候的家属打交道,韩玉梁等待的位置是科室所在的楼层,这会儿除了值班医护,没什么人。
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太在意长椅上两个看起来挺亲密的男女。
医院集中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人间百态出现哪种,都已经不值得奇怪。
所以韩玉梁也少了很多顾忌,手掌往下一滑,就揽住了她的腰,成为了如果对方不情愿就可以指控性骚扰的姿势,“就为找乐子?”
“你愿意找点儿别的,我也不是不可以。你这么壮……说不定我一晚上就被你征服,甘心当你的小情人了呢。”
一夫一妻的法规下,当前人口中注定有三分之二适龄女性无缘婚姻,情人、小三这些曾经为人不齿的贬义词,逐渐变得中性化,甚至可以说,某些层面上,事实一夫多妻已经成为隐性的常态。
曾被视为荒唐放荡的临时性肉体关系,也正在变得如此。
成子萱说完,坦然地看着他,双颊微红,似笑非笑,“好了吧,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要再拒绝,可会让我伤心的哦。”
“还不够直率。”韩玉梁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想和我做爱,对么?”
“讨厌,非要那么说才行啊……”她红着脸吃吃的笑,“我不在这儿说,回家……告诉你。”
“好吧。佳人有约,岂能大煞风景。”韩玉梁拉着她站起来,跟着做出想起什么的样子,“哎哟,对了,今晚跟着蝉衣一起加班做手术的护士叫什么?”
“你问巡回还是器械?”
“这我可不懂……是姓张还是姓王来着?”
“小张吧,今晚的巡回,薛大夫一助的女朋友。你找她?”
韩玉梁连连点头,“对,我包懒得往身上带,蝉衣说放她更衣室柜子里了。那地方我进不合适,你帮我去拿一下?就一个黑色的,小手包。”
成子萱皱起眉,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别人东西我也不好动啊。这会儿更衣室又没人,你去拿吧。”
“哦。”韩玉梁点点头,留意一下周围情形,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扫视一眼里面环境,他微微一笑,马上回头开一条缝,冲外面说:“哪一个是她的?”
成子萱有点无奈,过来打开门,伸手准备给他指。
这时,韩玉梁出指在她腰侧一点,托住腋下往里一带,就让她像是自己走进来一样,到了更衣室里面。
将门上锁头一拧,他把呆若木鸡的成子萱径直抱到最里面,放她坐下,二指轻捏,真气冲开她僵麻穴道。
“你……你这是干什么?”她满脸不解,挣扎想要起身,“你刚才把我怎么了?我……为什么突然就不能动了?”
“一些小把戏而已。”韩玉梁双臂张开把她圈在座凳上,不准起身,淫笑道,“美女,我的确很想和你做爱,但我实在不能离开这儿。手术完成之前,估计没人会来用这个更衣室,你看,咱们就在这儿干一次怎么样?”
“啊?”成子萱顿时有点慌神,“这儿?不、不太好吧?这要被人撞见,我肯定要被开除了。”
“真被开除了,怪我,我会负起责任的。”他随口应付,双手将她一抱,就拉下她领口,侧头去亲她的脖子。
以为他真要在这儿开肏,成子萱慌忙拍打,着急地说:“不行不行,这儿不行。好歹……离了医院啊。咱们去附近酒店,附近酒店好不好?我出房钱,求你了,我出房钱还不行嘛。”
“不行。我就觉得这儿刺激。”他压住她,手掌一捋,针织裙就皱巴巴团到了腰上,指头在打底裤高高的腰上一抠,便一把扯到露出肚脐。
“你、你再这样……我可要喊了!”成子萱脸色苍白,脑门上全是冷汗,更衣长凳边垂下的两条腿打摆子一样哆嗦。
“喊?”韩玉梁笑眯眯抬起身,左边举起手机,右边伸胳膊捏住一个柜子的金属把手。
接着,就在她惊愕地注视中,他一边播放之前偷偷录下来的,她勾引自己的音频,一边用两根指头,将那段把手吱嘎一声拧弯,再用虎口一捏,摆弄折纸一样捋回原状。
成子萱目瞪口呆,别说喊,连话仿佛都不会说了。
“事出反常,不是有妖,就是有骚。”韩玉梁收起手机,把她顺直摆在条凳上,骑胯上她的腰,慢悠悠把她保暖内衣掀高,隔着乳罩点了两下她饱满丰隆的奶子,微笑道,“那么,你要是发骚,咱们就在这儿把事儿办了,我保证让你爽到升天,满足到几个月都没兴趣找男人。”
“我……我不是……”成子萱恐惧地摇了摇头,连忙否认,“我……我不是……真的发骚……”
“那就是有妖。”他面色一沉,冷冷道,“这倒好办,看你怎么选了。你是打算告诉我,你到底在盘算什么呢,还是……想试试看,你的脖子跟刚才的把手,哪个更结实?”
他手臂一探,钻过绵软乳沟,穿出领口,捏住了她的喉咙,“五、四、三……”
“对不起,我就是……跟同事打了个赌而已。”成子萱哆嗦着哭了起来,“我全都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