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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聂轻舞带着一身的孤傲如一只昂首挺胸的鹅,迈步而去。
聂轻尘看了苏紫衣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失望,自己妹妹的性子自己最是清楚,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道:“皇子妃多保重!”
苏紫衣眸子一暗,似乎透过聂轻尘的警告看出了聂轻舞心里的不甘,自己手里的秘密足够聂轻舞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可明知如此,为了蓝月仪也必须和她合作,苏紫衣随即一笑:“多谢聂公子!”
聂轻尘拧了拧眉,转身出了屋!
关上房门,苏紫衣拖着长衫走回床榻,心中暗叹,聂氏家族也是有能人的,至少这个聂轻尘就能从半张药方上看出这药方的价值。
边想着,苏紫衣边脱下段凛澈的长衫,转身横过段凛澈去拿放在一旁的茶杯碎片,视线扫向段凛澈眼里的贼笑后,心头不由的一惊,转身就要逃。
然而下一刻,人便被段凛澈揽腰拽进了怀里,一个翻身被压在了段凛澈健硕的身下。
段凛澈将苏紫衣的双手一并,一只大手握住,另一只手摸了把自己眉骨的位置,低头一看,手掌上都是粘着眉毛的稠血:“你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苏紫衣冷哼一声,无法挣脱他的大手后,苏紫衣干脆安静的躺在了他身下:“如果不是这兄妹俩打扰,你头上的头发也一根别想剩下!”
没想到段凛澈手下有这样的制药高手,一天的时间就能解开自己配置的迷药,真该会会他!
“你在邀请我更深的惩罚吗?”段凛澈咬牙切齿的低吼道,自己怕是短时间内都不能出门见人了,这一招,真是太绝了,伤的不重,却足以昭告了天下。
“段凛澈,冤冤相报何时了!”苏紫衣脸上带着淡淡的讽刺:“你这次得手若不能杀了我,回头就得时刻堤防我的报复,倒不如就到今天为止,你我互不侵犯,以后相敬如宾,如何?”
苏紫衣说完,视线看向段凛澈的发髻,很明显的告诉他,他那满头乌黑的束发就是自己的下一个目标。
段凛澈眉骨挑了挑,只这一动就火辣辣的疼,无法想象自己没了眉毛和头发的样子,此刻突然觉得苏紫衣的提议很有诱惑力,可是相敬如宾?!
段凛澈冷哼一声,太知道这个丫头嘴里的相敬如宾是什么意思了:“我说过,我喜欢每一天的日子都有新意,我唯一的福利,你没权利剥夺!”
段凛澈说完,低头俯上苏紫衣欲张的双唇,在苏紫衣开口要咬时,转而侧头吻向了她的颈窝,吻--,自她白皙如天鹅般的颈项细细碎碎的点落,无论苏紫衣怎么抗拒的转动姿势,都无法阻止他舌尖上的灵活逐一吻落。
段凛澈反手将她的双手压在她身下,一手划在苏紫衣身下,控制着苏紫衣抽出胳膊的动作,另一只手托着苏紫衣的腰,将苏紫衣的身体更加切合的贴向自己,那样紧密的贴合,让段凛澈虽隔着衣服仍能感觉到她身体每一个部位的柔软弧度,因着这种感觉而血液沸腾,一拨拨的炙热感,最终会聚一处,坚挺的顶在苏紫衣小腹上。
“段凛澈,你放开我!只要你不再靠近我,我保证不”
段凛澈抽出手放了她手臂的自由,单手扣着她的下颚,低头用力的吸允着她的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躲避她的贝齿时,咬着牙道:“苏紫衣,你是想把我逼疯!”
“你放开我!”苏紫衣冷冷的看着他,眼里的愤怒和他眼里的火焰一样灼热。
“你知道我不会放的!”段凛澈低声恨恨的说道,再次吻向她的颈项时已然没了之前的轻柔,似啃似咬,在苏紫衣颈项间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苏紫衣侧头,突然语调冰冷的问道:“怎么?你还要对我施暴吗?”最后那几个字,一字一顿。
段凛澈身子一僵,正翻滚在浴火中的人似被一盆冰水自上而下浇了个透心凉,原本托在她腰际,在不自觉中下滑的手快速的抽了回来。
一动不动的挺了许久,段凛澈才侧身躺在苏紫衣身侧,将手搭在她腰际,声音沙哑的说道:“这样抱你一会儿!”
“明天,我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院落,没我的允许你不准进来!”
“前面准了,后面不行!”段凛澈将脸埋在她的发髻里,闷声说道,佩服自己的忍耐力竟然可以这么好。
直到半夜苏紫衣睡着后,段凛澈才如虚脱了般瘫软在她身侧,低低一叹:“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悄然起床,三个冷水澡!
自第二天起,段凛澈便在额头上绑了个红色的布条,垂在脑后的布条随风飞舞,似斗志凌然的武士,更添了些英姿飒爽,而自那日后,段凛澈每天晚上的目标,就是如何闯进苏紫衣的院子里。
“爷,你这新形象,挺乍眼的,就是这布条有些往下了,不挡视线吗?”皓月嬉笑着问道,不知自哪拿出个布条也往额头上比划着,爷带着布条上朝后,外面男子们就开始疯传这个装饰法子了,也就是在六皇子府,没人敢跟爷齐头。
段凛澈嘴角抽了抽,脸色更加难看了些:“今儿个起,府里的护卫都给我绑上!”
居然狠狠的瞪了皓月一眼,自怀里掏出早就备着的布条先绑上了。
巴尔东一笑,黑脸都跟着一亮:“其实真的挺好看的,爷成亲后开始注重形象了!”
段凛澈叹了口气,若是拿下布条,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形象尽毁了!“怎么样?院子里的花盆都搬完了吗?”
负责搬花的暗卫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自己是永安侯府培养了近十年的暗卫,像自己这样的暗卫,出手时就该收割人命的,而六皇子一口气自侯府借调了三十几个同伴过来,原本以为是来大展身手的,谁知道竟然是三更半夜来--偷花的!
段凛澈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打扰皇子妃睡觉吧?”
怎么可能?!自己这样的暗卫高手,偷个花还能打扰到主人,那自己就该直接饮剑而亡了,暗卫嘴角剧烈的抽了抽:“少主放心,没有惊扰到皇子妃!”
“那就好!去吧!”段凛澈点了点头,随即捂住鼻子,冲了进去。
“爷怎么不用我们自己的暗卫?”皓月不解的道,自家的暗卫用起来不是更顺手?
居然冰冷的俊颜闪过一丝笑意:“爷这是在搬救兵呢!三天了,贵妃娘娘倒也沉得住气!”
见爷这次进去半天仍没败下阵来,皓月忍不住双手合十:“但愿这次爷能一个喷嚏都不打的冲进里屋去!”
皓月话音刚落,段凛澈便飞速的折了回来,脸憋的通红,一出院子就喷嚏连天。
四个护卫都一脸急切的看着自家爷,三天来,今儿个终于能冲到里屋去了,也算是大跃进了!
“爷,还有什么状况,属下替爷弄走!”嘉德难得开口道。
段凛澈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走,这个死丫头,全身都涂了花粉!
凤曷宫内--
薛贵妃焦急的踱着步,气急败坏的嘟囔道:“才想起来告诉我,早干嘛去了?耽搁我抱孙子,唯你们是问!”
薛晓宇苦着脸看向如老僧入定般的永安侯,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总是自己出头,转而硬着头皮冲薛贵妃道:“姑姑,为今之计,是如何让表哥顺利抱得美人归!”
薛贵妃凤眸一眯,那双与段凛澈酷似的眼睛愈见沉暗,随即喃喃自语道:“谁也别想耽搁我抱孙子!”
眉头一挑,薛贵妃转而看了眼永安侯,声音一改刚才的急躁,仍旧是低沉委婉:“爹,你也别‘睡’了!晓岚不是一直想嫁给澈儿吗?让晓岚生病,去澈儿那里久住!今天就去!”
薛晓宇诧异的开口道:“姑姑,对表哥有意的是晓芙,不是晓岚!”
永安侯紧忙‘醒’了过来,拉着薛晓宇就走,嘴里嘟囔道:“傻孙子!真派晓芙去不就乱套了,是去调和的,不是去搅合的!”
永安侯说着转头看向薛贵妃的脸色,见薛贵妃脸色未变,便心知这次是领会对了!
薛贵妃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永安侯离去的背影,随即喃喃自语道:“还是本宫亲自去吧,别把我儿好容易拐来的媳妇给整跑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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