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叫我冯先生。”他按捺着脾气的纠正一样换来年依依困惑的表情。
只见她头一歪,无比痴呆地盯着他。
明明是痴呆,怎么看着就好可爱?
冯驰眉心一紧,感觉心头痒痒的。
“你就是叔叔!”年依依好不认真地下结论,粉嫩的唇瓣还微微噘起,像是要他别再说错了。
她这样的表情跟坚持喊他叔叔的宣言,让冯驰一张脸扭曲了一遍又一遍。谁来告诉他,这种又萌又火大的心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以再来找你吗?”年依依一脸的渴望,圆滚滚的眼睛像是讨食的小动物。
看她这样子,冯驰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正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游走,一时半刻居然讲不出话来。
正因为他冷着一张脸不讲话,折返回来找女儿的欧惠敏以为年依依又给她丢脸了,立刻扯住她的手腕就要走。
“可以再来吗?”年依依一步三回头。
“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居然还想再来?”若不是忌惮着别人在看,欧惠敏绝对会尖叫,而不是像这样拚命压低声音。
她忿忿地将年依依塞进自家轿车的后座,自己才回到副驾驶座上示意年常德开车。
“还想要我们再带你来?告诉你,门都没有!”这一次,欧惠敏总算可以放声尖叫了。
年家的车子就在紧绷的气氛下缓缓驶离“fork佛客”餐厅,轮胎在转弯时压过了不少从树上掉下来的香果,汁液四溅,挤出淡淡的花香气息。
车内,咬着小嘴的年依依一下子没了声音,一双眼睛巴巴地望着窗外那片淡灰色的高墙,沉默地将思绪收藏在长长的眼睫下。
“都是你!要不是你坚持带那个小杂种出去吃饭,我们会丢这么大的脸?这下好了吧!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还要不要做人?!”
“你也同意带她出去的啊!要不是你”“我怎么样?你一开始不把她带回来这个家就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她妈妈病死了嘛!难道要把她送去孤儿院?”
“她不是本来就在孤儿院?还给人收养了,本来好好的没你的事,是你硬要去带她回来的!”
“谁知道那女人有留遗嘱,上头写了我,人家才隔着半个地球找上门,我能不理吗?我真要是让子孙流落在外,传到本家那些人的耳里,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
“谁要你偷吃?偷吃也不擦嘴巴,这么愚蠢,难怪把家产都败光了,还得要我陪着你出去装阔!”
“你怎么又说到这些事情了?”
“好!我不说!我上楼修理那个小杂种总行了吧!”
“妈,难道你还想把人打得进医院?”
“哼,要不是我把她打得进医院,她现在会开口讲话?不过那个小杂种应该一辈子当哑巴的!”
“她不是哑巴,医生说她是表达障碍,还是因为三岁的时候被你吓病的,你忘了吗?是说你要是能再把她吓成正常人也算功德一件,干脆你现在上去再揍她一顿,看她口齿会不会更伶俐一点,能把家里的情况四处去说给左邻右舍听就太好了,你说是不是?”
“年亭亭!”
“好了好了,老婆,现在这么晚了,说话还是小声点,要是让邻居听见可就不好了。”
一回家就躲到自己房间的年依依就只听到这里,之后她的房门外就归于一片寂静了。
她抱着双膝坐在床铺上,金棕色的脑袋歪了歪,漂亮的脸蛋上是满满的疑惑。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家总是吵吵闹闹的?也不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老是叫她小杂种?更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家人这么讨厌她,却还要跟她住在一起、给她饭吃?
不过她最不能明白的,还是她怎么睡一觉以后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这副模样”的意思就是长得跟人类一模一样。
不论她拿着镜子确认几次,她都只得到一个事实——她现在真的不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人了。
虽然困惑,不过她很聪明地没问任何人,她知道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怎么会这样呢?!”维持着原来的动作,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一点高兴的感觉也没有。
其实她也只当过几个月的小狈,对于狗的世界也是?*模忠蛭仔。t诙允裁炊己闷娴男闹墙锥危缘彼11肿约罕涑扇说氖焙颍坏荒压踔粱狗浅p朔埽值玫逼鹉暌酪览础?br />
做为一个人,她唯一的烦恼就是说人话了。因为她骨子里还是一只出生几个月的小狈,对照人类标准就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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