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根本不信我说的话吧?”
“当然啊。”她又笑出一脸无辜。
任扬桐恼怒咬牙“给我一根髪夹。”
“我没有发夹。”
“那要怎么示范?”
“不过我可以给你这个。”小巧的粉拳在他眼前晃了晃,纤长的五指一根一根缓缓张开,一把钥匙赫然躺在掌心。
“你不是吞下去了?”她又骗了他?!
“这只是一种简单的魔术。”正确来说,是种障眼法。
“我真想杀了你!”任扬桐愤怒的双拳紧握。
“没办法啊,”她无奈摊手“你已经看穿我的雕虫小技了不是?”
“看穿你什么?”
“我想激你回台湾的意图。”
马的,她果然很聪明,聪明得让他想宰了她。
“不过我还没想出下一个对策,所以咱们就先铐着,等我想到方法再解开,好不好?”
“好。”
赖泛芋愣了一下“好?!”这么干脆?
这傻眼的呆滞模样,总该换个人上演了吧?
他可不会一直处于挨打的局面。
也该换换角色,换他戏弄她了,否则这一路下来的鸟气不解,他会气到脑充血的。
任扬桐大手握住纤腰,意外发现,长版宽松t恤下的腰肢有多纤细。
他唇角弯起诡谲的微笑,将只能让他一直低着头的女孩放上梳妆台。
“你觉得我现在想对你使什么雕虫小技?”他双掌抓着她身子两侧的桌缘,与她成了直角三角形的斜边角度。
“你想现在就报复回来?”那她将两人铐着,不就是自掘坟墓?
“猜对了一半。”
“我们先把手铐解开好不好?”她有大难即将临头的预感。
“不好。”
“大哥”一时之间无计可施的赖泛芋,只好软软撒起娇来。
还好她还有声音这项利器,也许可以为自己求得生天。
“你几月生的?”
“二月。”
“我八月,应该我叫你一声姊姊吧?”
“那底迪你别这样嘛,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他干嘛将眼睛闭上了?
她哀哀的求情语调真是悦耳极了,天籁之声也不过如此。
“底迪?”没反应?“任扬桐先生?未来的总经理?二公子?少爷?你干嘛不讲话?”
他霍地睁眼,这么近距离的四目相对,赖泛芋这才发现他的眼睛非常的好看,水亮亮的,根本是台电力十足的发电机。
心跳不由得加快,她不由自主的下意识往后,直到后脑勺顶住明镜,无法再退。
她退了,但他却逼近了。
他的视线灼热得吓人,他该不会是想
死了死了,大难临头的感觉更鲜明惹。
“我是丑八怪喔。”微颤的嗓音透着胆怯。
“我知道你只是长得平凡而已,还不到丑。”他以她说过的话回敬。
“我不喜欢大胡子喔。”
“我可以为你剃掉大胡子。”等他忙完。
“我不喜欢帅哥。”
“你说过我不帅的。”
“你想你想干嘛?”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感觉到他呼出来的鼻息了。
路人甲也是有谈过恋爱的,这种荷尔蒙勃发的气味并不陌生,但是她完全不晓得自己哪里触动了男人那方面的欲念。
她故意将“上床”两字挑开来说,是因为这样反而会让男人兴趣缺缺,加上她又不是什么让人惊艳的绝色,一天里头不知道气死他多少细胞,怎么想,都不觉得他有可能对她产生兴趣啊。
现在的状况,她又不能施展防身术——作茧自缚的手铐该死的限制了她的行动。
她实在太小看男人的发情能力了,冲动想要的时候,蒙着眼睛照做不误!
她回家会自罚写“自掘坟墓”一百遍!
“我帮你想了其它方法,可以让你带我回台湾。”两人这么接近,任扬桐已经无法克制想碰触她的欲望了。
时间会冲淡一切,其实只是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真心喜欢着一个人时,不管过了多久,那份感觉依然不会变质。
“能驳回吗?”她并没有热爱她的工作到出卖自己的身体啊!
赖泛芋偷偷移动拿着钥匙的右手到左边的手铐去。
“不行。”
他机警的握住她偷偷摸摸的右手,掰开她的五指,拿走掌心中的钥匙,塞进自己的牛仔裤后口袋。
惨了!赖泛芋暗叫不好。
难道她真要奉献犠牲自个儿的身体,来换得二公子肯回台湾的承诺?
“我跟你说,我叫赖泛芋,绰号芋头。”她慌慌喊道。
拜托,想起来,他们国中时是有深仇大恨的耶。
“我叫任扬桐,没有绰号。”
他倾身上前,茂密胡须中的软唇,准确无误的贴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