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喜欢喝这个,我送你一瓶。”
吴畏笑了一下,走过去拎起瓶子看了看,发现还剩下小半瓶,显然这几个家伙的酒量不怎么样,一人还没饶上一杯就这个德行了。
他拿着瓶子走过来,从桌子上拿了两个饭碗,给自己倒了半碗,剩下的倒进另一个碗里,看看两个碗里的酒都差不多,于是拿起其中的一个,向那人笑道:“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子就倒了下去。
这时候的二锅头大概也就是五十多度,入口醇厚,辣而不烈。
吴畏酒量很好,穿越前和同学曾经两个人干过一瓶六十五度的红星,算是有喝烈酒的经验,这时一碗酒下肚,觉得嗓子冒火的同时,居然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那几个人的眼睛都直了,看过好酒的,没见过么能喝的。
给吴畏敬酒的人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端起碗来一口气也干了。
吴畏淡淡一笑,说道:“没酒了,以后有机会再喝吧。”
别说那几个人带的酒已经喝光了,就算还有,也被吴畏这种喝法吓住了,讷讷的回到座位,互相看了看,就招呼老板结账。
日本老板这时才拿了两个装清酒的瓷瓶出来,原来日本人喝酒是要先用热水加温的,所以才出来得这么慢。
看到那几个人嚷着算帐,日本老板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放下酒瓶跑了过去,心里却在奇怪这几个人怎么走得这么早。
程斌和钟笛都知道吴畏酒量好,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能喝。程斌问道:“你可别喝多了。”
吴畏摇了摇头,这半碗酒最多二两,实在算不上什么,只是喝的时候嗓子受罪,下了肚就没什么了。他向几个人笑道:“饮酒误事,咱们还是喝日本酒保险。”
几个人都笑,日本店主送了那几个人出门,然后回来招呼吴畏几人一声,又回后厨去了。
钟笛奇道:“只有他一个人吗?”
程斌摇头笑道:“我记得这里是有老板娘的。”说到这里,他向钟笛眨了眨眼睛,笑道:“不然你以为这里为什么生意这么好?”
话音未落,就看到从后厨低着头匆匆走出来一个女人,经过吴畏这桌的时候,甚至没敢抬头。
几个人眼睛立刻就直了,一起去看程斌,程斌尴尬的摊手说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原来出来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最多二十二三岁,日本女孩子说实话脸长得好的不少,但是身材好的真心凤毛麟角,这个女孩倒也算得上周正了。
吴畏的观察力在这几个人当中自然是最好的,一眼就看出这个女孩子年纪不大,莫名其妙的看了程斌一眼,心说难道那日本老板有两个老婆?难怪瘦成这样。
他拿起一个酒瓶,给四个人倒酒,笑道:“要不是程斌要带你们来看日本民间的情况,还不如在使团的食堂吃饭呢。”
只所以这么说,当然是因为他在军营下了禁酒令,要是带几个人回司令部,那是无论如何不能喝酒的,倒是叨扰一下程斌,还好糊弄过去。
程斌刚才担到老板娘,其实也就顺嘴一说,他算是事业型的男人,身边放着叶黛都没不规矩,自然不会惦记日本人妻,节操可比某些人强得多了。
没想到刚说完就有人出来了,自然觉得尴尬。好在那个女孩子看起来听不懂中文,这才感觉好了一点。
五个人都倒了酒,程斌就举杯欢迎范有方等人来日,说话的时候,看到房门一开,又有几个人走了进来。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吕兰清。
东京都的治安说不上好,所以顾名声就住在使团的附近,吕兰清两人来后,自然也住在那里。
从司令部出来后,吕兰清正好遇到来回来拜访吴畏的幸德秋水。说实话吕兰清对幸德秋水这个人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或者说,吕兰清对幸德秋水所提出的理念很感兴趣。
她在天津的时候,接触外国人的时候,听到过一些关于国外工人运动的话题,但是国内的工业化刚刚起步,工人阶级还在萌芽阶段,当然也不会有工会活动,所以吕兰清也只是听说,一直没有机会了解具体的内容。
所以看到幸德秋水后,她就邀请幸德秋水和她一起去吃晚饭。
说起来幸德秋水的晚饭还真没有着落,他回到司令部,除了是想再向吴畏请教一些理念上的问题外,打的另外一个主意就是趁机混顿饭吃,听说吕兰清请客,那有不答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