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这味道太浓烈,导致姜楠一不小心胃酸上涌,控制不住撑着门就开始干呕。
“谁在外面!”
姜富贵被打扰了好兴致,又有些担心进了小偷,便有些谨慎的问道。随即传来了下地的声音,肥厚的脚板踩在地板上咚咚咚直响。
他把门打开,看到了姜楠。
姜楠视线一往下,看到那个恶心的东西,上面带着套子,遮不住它的溃烂和病变,奇怪的液体顺着滴下来,沾到了地板上。得了那么多性病,还没天天趟医院里等着阎王爷来找他,已经是上辈子不知道修了多大的福了。
可是这根东西实在是太让人倒胃口,姜楠没把持住,低头就吐了出来。晚上在司马家吃的好东西一股脑的黄黄绿绿的都贡献了,溅了一地。姜富贵往后退了好几步,看到原来是姜楠,又是这副鬼样子简直是触了霉头。他气得一脚把姜楠踹开,进屋就要拿棍子出来打他。
压抑,尖叫,怒骂,震破天的愤怒。姜楠闭上眼睛,手挡着脑袋,任凭那椅子脚碰到皮肤,打中骨头,在肉体上留下钻心的痛意,熟悉的重复了那么多次的痛意,没有一丝可以习惯的办法。
无数次被父亲用烟头烫伤的身体,无数次被他用尖利的东西割破的身体,都在每一次的挨打中疼痛得变本加厉。他都二十多岁了,为什么会这样。
“啪”的一下。每一次挨打的必要步骤,那就是被扇耳光。
姜楠手指微微蜷紧,捂着脸往后退了好几步,低着头,身子颤抖着。他还有什么自尊可言,他的自尊早就泡烂了。
姜富贵:“下贱的东西,吃了东西都能吐出来!日妈几天不回来,一回来就不给你老子好日子过!狗日的白眼狼!”
他骂着,粗糙的脚板踩在姜楠的身上,要把内脏都踩出来一样拼命,“老子不晓得生你出来干撒子!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享个福,你跟你妈那个贱货一样早死算了!”
姜楠睁开眼睛,微微润湿的眼睑此时上抬,眉头紧锁,带出一股愠怒的味道。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臣服于这个猥琐的老男人,在他的威怒下瑟瑟发抖,摇尾乞怜。
他不是一个狗,他比狗还不如,一条疯狗至少还会咬人,他只会蹲在角落抱着头嘤嘤的叫着,让父亲手下留情。
他害怕的要命,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他是姜楠啊,他杀过人了,他见过那些普通人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变成灰烬,那些肉被割开,然后喷射干净的样子。他见过了,他体味过了。
那么只是一个普通爱生气的,控制不住暴力倾向的男人而已,他有什么可怕的?
就算他该死,姜富贵也不应该舒坦的活着。
“操你妈的,操你妈的贱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