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欠打。”周安鸣咬牙切齿的把赵文骞先前说的那番话学给她听,说完后咬牙切齿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道,“他表面谦谦君子,内里就是个藏奸的卑劣小人。”
听周安鸣说出赵文骞先前说的那番话后,晏溪也是皱起眉头,她没想到赵文骞竟然会找周安鸣说这样的话。
也是她跟周安鸣之间,与寻常夫妻不一样。
否则赵文骞这番话,将她置于何地?
试想一下,一对寻常夫妇平日感情不错,哪日突然出现一个男子对那相公说:“我爱慕你娘子,我想给你儿女当后爹,你还不速速将你妻儿双手奉上,给我腾位置。”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事?
此事一出,无论她是否清白,在旁人眼中都成了不清白。
也难怪周安鸣会动手,她拳头都有些痒了。
“莫要理他,他就是钻了牛角尖,我们往后也不会再见面他总会想通。”她跟赵文骞相识于微末,也曾是她信任的人,如今变成这样不是她所愿,只希望他能想通不要再钻牛角尖。
“若是他想不通呢?他还说,会去京城找你。”周安鸣像是在告状,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委屈。
晏溪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大一号的糖宝,父女两告状时候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
她不自觉的就软了心肠,语气也温柔了几分,“去了我也不理他。”
“你说的,我都记下来了。”得到她这句承诺,周安鸣才满意。
既然决定要跟周安鸣去京城,家中的事情就要早做安排。
尤其是跟女子坊相关的事,要尽早交接给赵文骞。
可接下来两日,赵文骞却在躲着她,不是有事外出就是生病不方便见客。
晏溪知道他是故意躲着自己,也不戳穿,将一些重要的事情写成一本小册子,让小石头转交给他。
之后女子坊的事她便不再过问,专心准备过年要用的东西。
腊月下半旬,村里就开始杀鸡宰鱼,家里养着大肥猪的,也赶着年底找屠夫来杀掉将肉卖掉得银子过年。
平日里不舍得吃,过年的时候可得好好奢侈一把。
便是再穷,过年的时候也要割二斤猪肉,杀个鸡鸭,买条鱼回来吃吃,把一年的油水给补上。
晏溪也养了几只鸡,本来想留着下蛋给孩子吃,可他们都要去京城了就着这些鸡也没用,索性过年都给吃掉。
她还买了大骨棒回来炖汤,还找人做了铜锅吃火锅,用熬了一晚上的大骨汤来煮火锅,那味道别提多鲜美了,真是让人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别人家都喜气洋洋等着过年,老宅那边却吵闹不休,看着要过年了还闹得更厉害。
老宅那些人没在晏溪手上占着便宜,上回又见到周安鸣身边还有那么厉害的人,更不敢来他们这边闹,就把主意打到了晏南那边。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晏老爷子亲自去了趟晏南那边。
晏南和吴红布到底是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了一趟。
谁想,这一会去,当天下午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