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跟好朋友一起做坏事坑人,比她单方面的虐别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到了威远侯府外,魏三和晏溪也不急着下马车,而是坐在马车上,看着委员侯夫人脸色苍白的出来迎接皇后娘娘的旨意。
当听到皇后娘娘竟然下旨训斥她无德后,委员侯夫人眼前一黑险些当场晕厥过去。
被派来训斥委员侯夫人的嬷嬷,在宣读完皇后娘娘的懿旨后,又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对侯夫人道,“皇后娘娘让老奴问威远侯夫人要一句准话,这威远侯府上是否当真容不下晏氏母子三人?”
“绝无此事。”威远侯夫人脸色惨白身体摇晃,好似随时会晕厥过去般,赶紧摇头。
那宫中来的嬷嬷却好似没看到般,继续往下说,“威远侯夫人不必勉强,皇后娘娘仁厚绝不会仗势欺人逼威远侯夫人。威远侯夫人大可想清楚再说,莫要现在答应之后又出尔反尔,那就是违抗皇后娘娘的懿旨,可就不是几句训斥可以揭过去。”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侯夫人连连摇头,恨不得跪下磕几个头跟皇后娘娘表明决心。
嬷嬷也没继续为难威远侯夫人,让人去请晏溪母子三人下马车。
晏溪母子三人从马车上下来,刚往前走两步,就见侯夫人突然推开搀扶她的婢女踉跄上前,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好在晏溪早就提防着她,在看到侯夫人推开婢女冲上前给她下跪时,先她一步牵着两个孩子快速躲开,没受她这一跪。
否则,若是传出去叫人知道晏溪作为儿媳,竟然受了婆婆一跪,她跟周安鸣连带着两个孩子的名声都要毁得干干净净。
无论侯夫人做了什么,一旦晏溪受了这一跪,世人就会指责晏溪不孝,而不会有人说侯夫人不慈。
幸好晏溪反应够快躲开了。
“溪儿,都是母亲的错,母亲气糊涂了你莫要跟母亲生气,母亲跟你赔礼道歉……”侯夫人见晏溪躲开,心道这贱人好快的反应,也没打算收手,而是跪在地上跟晏溪道歉。
晏溪连忙带着两个孩子躲到下马车的魏三身后,把头伸出来打着哭腔的说,“母亲,你这是想要逼死儿媳吗?儿媳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只求母亲能发发慈悲放过这两个无辜的孩子……”
围观百姓方才还觉得晏溪这个儿媳有些不孝,现在又纷纷说侯夫人逼人太甚。
“威远侯夫人这是对皇后的懿旨不满?”魏三站在委员侯夫人面前,被她跪着,居高临下的质问她。
侯夫人哪里敢点头,当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边辩解,“臣妇万万不敢对皇后娘娘有任何不满,皇后娘娘……”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嬷嬷,你可都听到了,回宫后务必要将威远侯夫人的话一直不漏的转告给皇后知晓。”魏三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威远侯夫人,又对晏溪道,“既然这威远侯府上容不下你们母子三人,那你们就跟本公主回我的公主府住,总比跟那些佛口蛇心的恶毒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来得好。”
说罢,她转身就要将晏溪母子三人带走。
“公主且慢!”魏三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风尘仆仆的威远侯骑马出现,出声叫住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