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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千百种周安鸣隐瞒她的原因,却唯独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
吴婶子刚才那句话说得很对,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
是她太想当然,竟然相信了男人的鬼话,竟当真以为周安鸣是不一样的。
炎炎夏日,她却觉得自己如同置身冰窖般,浑身透骨冰寒。
许久后,她才恢复过来。
“青衣,我们走吧。”晏溪叫来青衣,让她去通知车夫回府。
在马车经过旁边庄子的时候,晏溪状若无意的问青衣,“旁边这庄子是谁家的?我们时常过来庄子上,都没遇到过这家庄子的主人。”
“奴婢不清楚,这样的小庄子城郊多得很,通常情况都是用来种植一些蔬菜瓜果,主人家一般是不会去的。”忽的听到夫人问这个庄子,青衣眼底闪过一瞬的心虚。
若是平日,晏溪肯定不会发现青衣这瞬间的异常。
但方才她之所以那样问,便是想试一试青衣,自然也没错过青衣的反应。
而青衣方才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心虚,也让晏溪的心更冷了。
原来,竟是连青衣都知晓。
看来被瞒着的人只有她。
晏溪突然就觉得很疲倦,闭上眼睛假寐,把心中的情绪全都收敛起来不叫人察觉到。
次日,晏溪约见了魏三。
见面后,她开门见山的对魏三道,“借我两个人,帮我查一件事。”
“查周安鸣?”魏三见她这副气色,便知道她昨晚没休息好。
能让她休息不好的事,可不多。
魏三当即就想到自己刚得到的一个消息。
“你怎知道?”晏溪并不诧异的问。
“还记得那日我从宫里出来,我两在茶楼见面那次吗?我曾无意间瞥见了周安鸣,可你说他在外尚未归来,我便以为是我认错人了。前两日,我听人说见到周安鸣出城,觉得蹊跷便让人去查了一下此事。”
听魏三说完,晏溪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只是自嘲的笑了一声,“原来那时候他就回来了。”
魏三有些担忧的看她,没说话。
“看你这神情,想必是查到了一些东西。无需担心我,查到什么说给我听便是。”若说昨日吴婶子和那粗使丫鬟的话,还让晏溪心存侥幸,那么魏三这副神情,就让晏溪心底最后一丝侥幸都消失了。
“我说了,你可受得住?”魏三试探性的问她。
晏溪点头道,“说吧,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便有权利知道。”
见她是真的做好准备了,魏三才将自己派去的人查到的事说给她听。
原来,城外那庄子先前一直是空着的,约莫在半个月前住进去一位雪姑娘,那位雪姑娘样貌极美,周安鸣将那位雪姑娘安置在庄子里,每日都回去陪那位雪姑娘。据庄子里的下人说,周安鸣对那位雪姑娘极好,为雪姑娘买来最好的胭脂水粉,最好的布料做最美的衣裳,还每日都陪那位雪姑娘用膳,担心雪姑娘吃不惯这儿的饭菜,还专门找来一个做雪姑娘家乡菜的厨子专门给雪姑娘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