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长安放平,姜远就解开长安的衣服,把在自己胸口捂暖的手放在了长安的胸口,要摸摸那里是否还有温度,哪怕一点点都可以。姜远几乎连起都不敢喘了。一直等到自己的手变凉,等到姜远都要绝望的时候。姜远终于从冰凉的手中感受到了意思宛若错觉的温度。
“哈。”
姜远一下子落下泪来,胡乱的抓过樊斌的手小心的摆对位置,一脸希翼的看着樊斌。
“你摸摸,是不是有一点热。”
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被姜远说的,樊斌好像真的感受到了手掌心有一点点的温度,还有一下微不可察的跳动。
樊斌紧绷着下颌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这下可把姜远乐疯了。一把抽出樊斌的手打开急救箱就开始了真正的急救。
一起一落,此刻樊斌只能瘫坐在地上看着姜远注射,按压,然后在姜远叫他走的时候,又忽然生出了无限的力量,抱起侄女疯狂的向山下跑去。
邵泊宁带着周子鱼到樊家的时候,樊家的众人刚收到消息准备去医院,看到邵泊宁带着一个小女孩一脸血迹的进来,都有些愣怔。
“长安找到了么?”
邵泊宁看到众人第一句话便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这一问樊家人也都反映了过来,忙又向外走去。只留下从军校赶回来的樊启睿给邵泊宁解释。
“我爸刚打电话回来说找到了,正往医院赶,情况不好,我们也正要过去。”
邵泊宁一听就转身向门外走去。留下樊启睿看了眼被邵泊宁带来又忘了的小姑娘,站在那里哭也不擦眼泪的。想了想虽然不认识,但也不能把人一个人撂在这里。所以走过去伸手掏了掏纸巾,发现没有干脆伸出大手在那张小脸上抹了两把泪,就牵起小孩快步向门外走去。
“我们现在要去医院,你就先跟我走吧。”
众人的动作迅速,出来的时候门前已经没有了人影。樊启睿也不慌乱,走到一边自己的车前开门,先把呆愣的小孩塞进车里扣好安全带,自己也快速的坐进了车。发动,最后一辆车也快速的离开了樊家,别墅一片寂寞。
车子开在路上,周子鱼看着一身军装的青年,自己有三个哥哥穿和他一样的衣服,又忍不住哭了起了。
“为什么是我?我不是坏人。”
“什么?”精神紧绷的樊启睿没留神旁边的人,一下子被哭的慌了起来。
“为什么非得是我的心脏,我还不想死。”
周子鱼哭的哽咽。樊启睿还是没听太懂,但不妨碍他问个清楚。
“怎么回事,认真讲给我听。”
虽然着急,但声音温和。周子鱼虽然害怕哭泣,但看到这一身衣服还是乖乖的回答道。
“带我来的那个男人说要用我的心脏去救人,是你们现在要去看的那个人么?可是为什么是我,我不是坏人。我都还没有长大。呜……”
“你说邵泊宁?”
周子魚哭着点头,是这个名字。
“他从哪把你带过来的?”
“孤儿院。我出门要给弟弟妹妹们买糖,一出来就看到他,他就让我上车把我带到了这。”
“是他说要你的心脏去救人?”
“嗯,他说我的心脏和血型都相配,要我去救人。”
樊启睿听到这里就明白了,深深地吐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小孩的头。
“不要害怕,他只是一时想岔了路,我们不会用你来救人的。我妹妹也不会允许的。所以不要哭了,等先去了医院看我妹妹,我就送你回家。”
“真的?”
周子鱼哭花了眼,却依旧努力的看着那一身绿想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真的,我保证。”
樊启睿的声音低沉让人信服。
车子还在行驶,只是这一次小孩的恐惧减少了很多。伸出手擦擦脸上的泪,又胡乱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周子鱼看着前面堵起来的长龙,动了动嘴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妹妹她怎么了?”
尽管心里焦急,但樊启睿还是耐心的回答道。
“她被人绑架了,我们刚找到她。”
怪不得自己会被火急火燎的带到这里来。小孩垂着头想了想,又小心的问道。
“她的身体不好么?”
虽然知道问这个问题是白问,但小孩还是想知道。
“嗯,她从小就有心脏病,医生说她活不过十八岁。但她很勇敢,再过几个月她就十九了。我们一直在找配型,但是还没有找到。她一直很勇敢,我们都愿意相信她会自己挺过这一关。所以不要害怕了,你也要相信她。”
周子鱼碰了碰自己的脚尖,小声的说道。
“我看到你们所有人都在担心她。”我很羡慕。最后一句周子魚在心里悄悄的说。
但樊启睿好像听到了一样,还是温和的声音。
“不用羡慕,她一生下来她妈妈就抛弃了她。她是个天才,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就记事,所以她一直都记得她妈妈抛弃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哪怕她后来又有了很多家人,但她妈妈留给她的伤害却是我们没有办法弥补的。”
她真可怜。小姑娘又在心里快速的纠正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自己也被丢在了孤儿院门口,但保嬷说自己是孤儿院最幸福的一个小孩,不光有母亲取好的名字子鱼,有生日,有母亲留下的玉,还被母亲洗的香香的包裹好敲响了门以后才放到了门口。保嬷说她出来抱自己的时候,远远的有个女人在街口站了很久,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把她放下。子鱼也是这样想的,只有这样,她才是孤儿院里最幸福的孩子。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医院,医院人很多,樊启睿干脆拽着周子鱼一路爬到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口黑丫丫的一片人,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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