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人回过神來,这才不见了赵松柏的身影,也是,就算他武功天下第一又怎样,面对众多高手与大批军队弓箭手,他还是难逃一劫,只是这一逃,要想再抓住他就难了。
元朗拼力跑到悬崖旁,却被段青牢牢地拉住:“皇上,三思啊!这万丈悬崖,你就算追了下去又如何!”
“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朕不同意她死!”纵然是皇上又怎样,可此刻还是救不了她。
段青生怕他想不开,拉住他的手一直不肯放开。
回复神志的萧南山踉跄着走到悬崖旁,茫茫一片雾,根本就看不见底下的风光:“月笼,,月笼,!”说着,竟也要往下跳。
“爹,你别这样,!”盈澈一急,要知道,刚刚落下悬崖的还有夜大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唯今之计,只有先稳住萧南山,这才劝道:“爹,你如今重伤在身,落下这悬崖怕是可夜大哥武功高强,有他在,或许月笼还有生还的机会!”
这本是一番自欺欺人的话,可听在萧南山耳里,他猩红的眼睛一亮,对,月笼一定不会有事,随即唤來护民山庄众人开始地毯式地搜寻。
元朗也抱着她不会死的信念,派大军沿着悬崖往下攀,务必寻到他们。
乌金顶上一片血腥,月绝宫两在护法已死,宫主坠下悬崖生死未卜,宫人死伤大半,而武林也元气大伤,赵松柏偷练邪功,多年的正义凛然实则是个伪君子,是以,这才是真正的两败俱伤,元氏大军则轻松获胜,又宣扬了一番赵松柏的所作所为,表明只要投靠朝庭,过往一切均不追究,如此,这场纷争才落下帷幕。
此时的夜笑抱着颜月笼正落在一颗悬松上,奈何枝桠太细,根本就承不住他们,他低头看了看怀里奄奄一息的月笼,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月笼,你要坚持下去,我一定会救你的!”从來都沒有好好对过她,如今只想有机会弥补,刚刚看着她坠崖的那一刻,他竟然什么都沒想,就本能地冲了出來,原來,他已在乎她这么深。
说完,伸出长剑插进峭壁上,又忽地松开了欲断的细枝,就这样,用长剑一截一截地插进峭壁中,而他也抱着她一截一截地往下跃,如此反复许久,想必快到崖底了,可长剑突然断裂,情急之中,他猛地单手攀住了峭壁。
手掌被硬生生地擦掉了一大块,可他仍是牢牢地攀住峭壁,又如此反复地往下攀,直到整条胳膊都快失去的意识,整个人都疼得使不出力气,终于,俩人垂直落了下去。
落地的最后关头,夜笑还是极力地将颜月笼护在怀里,自己则硬生生地撞在了崖底,而后,便不醒人事。
乌金顶上,元朗和萧南山等人都不肯离去。
“爹,你先休息一下吧!”盈澈看着萧南山的身体越來越差,心里担忧不已,可他坐在悬崖边一动不动,良久才说:“明日开始,我要亲自下去寻她!”
“爹,!”
“无需再劝,我心意已决!”萧南山悲恸地闭了闭眼,十年前亲手害死了芊芊,十年后,他竟然又生生地逼死了自己的月笼,找不到月笼,他还有什么脸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