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承蒙夫人不弃了。”
两人就这样说了一阵话,捱到了天色渗墨似的黑了下来,祁璟方从前头回来。
侯夫人颇有眼色,猜想他们小两口自是有私房话要说,与祁璟寒暄两句,便没再多留。
祁璟和江月都是笑着送走了侯夫人,待一同进了房,却不由得各自沉下脸,远没有人前那般和美亲昵了。祁璟是乏得厉害,一旁坐着,一时半刻都没再说话。江月见他脸色疲疲,顺势起身斟了碗热茶,推到他手边上,放缓了声道:“先喝口水,既然累了,就归置一下早些睡吧。”
江月也不习惯使唤别人,有孟氏在,便唤了她一声,交代她打热水来给祁璟,自己转个身,便到里间的寝房休息了。
祁璟却没置理孟氏,紧跟着江月进去,伸臂将她往怀里带了过来,也不管江月正背对着自己,没头没脑地贴在她颈窝上一阵吻噬,女孩儿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没多久就生了一片红痕。
江月无奈叹了口气,推了推祁璟“时辰不早,你别闹了,若有什么事同我直说便是。”
像是拿住了祁璟七寸,叫他立时僵住动作,隔了良久方道:“我明日从营里入京,这几天恐怕都没法儿过来,要你一个人在这边住着了。”
江月点点头,面儿上没显露出半分异色“你去就是了,好好儿忙你的,仔细别得罪人。”
不痛不痒的一句关切,更似是场面话,祁璟心里一阵阵的发凉,拨着江月的身子叫她转了过来,带了几分委屈地问:“我叫人抱走老虎,你就这么恼我?我在你心里,连儿子都比不上么?”
江月定定地望着祁璟,她与他相识时,他哪里有过这样的温言软语,又怎么会这样低声下气地哄着她?他的不可一世,运筹帷幄,仿佛都在两人一点点堆砌出来的误会里,消磨得无形,只剩下辛苦地经营。
“祁璟”江月喃喃地念他的名字,她确信自己依旧喜欢他,所以看他这个样子,才会心疼。可两个人的感情里,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的欺瞒?
从一开始,安如郡主与邵相勾结,断送军粮一事,祁璟便瞒着她,后来她察觉自然不提。再到从邺京回来,他不肯和她说那些为难之处,直至怕自己恼了,方吞吞吐吐说了个大概。眼下,他有他的计划,连小老虎都要背着她抱走
这些是她猜到的,她猜不到的,不知还有什么呢?
江月眉心有着微微的褶皱,她拉着祁璟在床沿坐下,隔了良久方心有戚戚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同你说,总归是我心里不舒服,一时释怀不开罢了。你有你的为难,我竭力体谅了,因此现下还陪着你,想和你一起熬过这个关口”
祁璟伸手去握她,女孩儿纤纤十指被他一并攥在掌心,却还是叫人没着没落的“江月,朝堂上的事情,我没法统统告诉你,我别的不求,只求你能信我,不管之后听到什么风声,都信我心里只有你就是了。”
江月挑眉,牵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还会有什么风声?”
祁璟一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既是没影儿的事,那等发生了再说吧。”江月挣开祁璟握着自己的手,拍了拍他膝头“你去洗漱吧,早点睡,免得明天身子乏。”
说完这句,江月自己已是弯腰去脱鞋,大有不愿再和祁璟说话的意思。
祁璟这几天来心里就空荡荡的没个底,此时江月这般态度,更是激得他有些按捺不住。江月才直起身来,祁璟便趁势将人按在床上,翻身压了过去,狠狠地吻在她唇上。
这一招叫人猝不及防,江月吸气不及,便被祁璟撞在唇齿上,他带着前所未有的凶狠,扫掠在她口中,他吸咬着她的舌尖,噬磨着她唇瓣,直到怀里娇软面红气短地挣扎起来,方松开一段距离。
而他的手,却也钻向女孩儿衣襟里去了。
江月不悦地伸臂推搡,祁璟一手便轻而易举地挡开,他将她纤细腕子合拢握住,抬到头顶,发力捏紧,又腾出另一手去扯她袄子的系带,轻轻松松便把江月外衣褪了七八。
江月惊恼之下,脱口道:“祁璟,你干什么!”
祁璟重新吻住她,仿佛只要这样,便能把女孩儿所有的抗拒吞下去,逼得她顺服。
作者有话要说:欲哭无泪,折腾了二十分钟终于把文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