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看不起他,当初就不会嫁给他了。更何况,她早为他动了心啊!
“傻瓜!”她轻点他饱满的额头,换来他傻乎乎的憨笑,她又点了一下“真是傻!”
人真是奇怪,不喜欢的时候,怎么看都讨厌,一旦爱上了,缺点全成了优点,她越看他越觉得可爱。
“嫣儿”他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小嘴。
“讨厌!”当他的唇离开时,她羞极了,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放心把一切都交给我,我一定会把所有事情都办好的。”她偎进他的怀中撒起娇来。
池青瀚感到一阵酥麻,顿时失了魂、没了志气,频频点头“好好好,都听你的,你做主便成。”
“嫣儿,我的好嫣儿”他现在才管不了什么生意,迫不及待压住她的娇躯,只想好好疼爱他的亲亲小娘子。
“池青瀚,你真的很讨厌!”她虽然嘟嘴抱怨,却还是为他敞开自己,迎接他的热情。
“呦,今儿个什么风,竟吹来你这个娇客?”
顺儿挑了挑细眉,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细十指交叠在膝上。
她的姿态髙雅,不像花坊娼娘,倒像个良家妇女,可惜——凌飞嫣腹诽,那过浓的胭脂泄了她的底。
“顺儿,你无须防我。”夫君的老情人坐在眼前,她倒颇为自在。
反而是风月场中见惯大场面的顺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双手得紧紧扣在一起,才能止住微微的颤抖。
凌飞嫣老神在在地捧起瓷杯,啜了口茶,差点失态吐了出来。这个池青瀚,做茶叶生意还喝不出茶的好坏,难喝得像刷锅水一样!她逼自己吞下,没好气地白了白眼。
顺儿偷瞟了她一眼,没忘记两年前曾挑衅过她,现下,人家应该是来收拾她的吧!
“别怕,你的事,池青瀚大致跟我提过了。”
顺儿一听,紧张得马上接话“池爷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知道你以前跟过他。”一想到这,凌飞嫣心里多少有些吃醋,怛她压下心中的不快,续道:“池青瀚并不晓得我今儿个来找你,放心,我不是来算旧账的。”
原来只知道这些,顺儿顿时松了口气,恢复一贯的轻浮。
“夫人,不过有些事,顺儿还是想说清楚,我和池爷现在可是清清白白,顺儿也不狡辩,当初你来这儿找池爷,顺儿确实还喜欢着爷,很气你不珍惜爷的一往情深,才会故意让你误会,那时是顺儿的不对。”
凌飞嫣挑眉,点点头“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顺儿翻了个白眼,她还真当她诚心跟她道歉呢?也罢,事情过了就算了,不过有些话她还是得说清楚。
“这两年因为和夫人冷战,池爷的煎熬,顺儿可是看在眼里,刚与夫人分开的那段时日,池爷日日醉酒,夫人可知池爷向来千杯不倒,只是被伤透心,借酒装疯罢了。
“别看他做事鲁莽,其实心软得很,他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为了温饱,什么活都做过,我们这些下人,几乎都是被池爷救下,甘愿留在他身边为他卖命的。
“他常说老天爷对他不好,唯一一件好事,就是让夫人嫁给他,如果能把夫人留在身边一辈子,就算老天爷一辈子不眷顾他,他也认了!”
那个傻瓜!凌飞嫣听得是又疼又怜,直想他此时就在身边,让她可以抱着他,好好抚慰一下。
想到前几日她只不过主动亲了他一口,他就像个孩子似的,黏了她好几天,那股傻样,令人又好气又好笑。
她嘴角的甜笑顺儿看到了,也放下心来,欠池爷这么多年的恩情,始终压在心头,现在终于减轻了一些。
“顺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凌飞嫣很真诚地道谢“我也知道你是真心替池爷着想,我今日就是想借着这份心,求你办件事。”
“求我?”顺儿不敢置信地用手指指鼻尖,难掩惊讶。
凌飞嫣点头“你觉得若将池爷手下的花楼生意,都转到你名下,可好?”
顺儿错愕地微张着嘴,这种好事,有谁不想抢着要?她狐疑地望向凌飞嫣。
“当然,并不是不求报酬地转给你。”商人当然不能做亏本的买卖“看是要用分红的方式,还是一次买断,我们容后再议。”
“为什么?”顺儿眼光犀利,莫非她是嫌池爷靠花楼起家?
“我不是!”凌飞嫣看出顺儿眼中的鄙夷,她挺起背脊,坚定地说道:“我心疼他,以前他总是护着我,现在由我来守候他,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许任何人看不起他!
“他也想做正派生意,但那些自诩正派的生意人却千方百计打压他,他也有自尊心,而且,他还背负着对你们的责任,他必须赚钱!”所以他索性做起那些正派商人肴不起的脏生意。
她说着说着,眸中浮起一层薄雾,顺儿也动容地一阵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