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乔楚岚自幼很少见到奶奶。就是偶然见到了,她的叔叔姑姑也都在旁明里暗里酸言酸语,搞得小姑娘很怕过各种节日,要跟乔家人相处。
逝者已矣,过去的事到底如何,乔楚岚不想评判。但她清楚的知道,乔臣耀并不欠兄弟姐妹什么恩情,生前他能给的该给的,都已经做得足够多,没道理审故之后,还要为他们的人生埋单。
至于乔老太太,乔臣耀这样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彻底不管。他不止给乔楚岚存了信托,还给老母亲也存了一份,足够老人安度晚年。
车子进了靖宁市区,康伯年见乔楚岚心情平复许多,便开口说:“阿威,先送陈秘书回酒店吧。”
陈谦这一路如坐针毡,正不知该做何种表情。康伯年放他回去,这可真是大赦之恩。
他跟了康伯年才不久,居然就窥见了领导的私密事,往后他只能捂严实自己这张嘴,千万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他相信,虽然康伯年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办起他来,绝对是不费吹灰之力且毫不手软。
方威平稳的将车开进市宾馆的大院,陈谦垂眸跟康伯年打过招呼,恭敬的打开车门下去。
送走了陈秘书,车子很快又驶上大道,往郊外的玫瑰庄园驶去。
从接到秦海电话到现在,也不过半个钟头,乔楚岚想着依他叔叔们的脾气,这会儿必然还跟秦海他们耗着对峙呢。
哪知,直到车子开到门前,电动门打开又关上,门里门外,连乔家人的影子都没有。
“这可真是奇了!就这么走了?我还以为,今天少不得要跟他们肥一番口舌呢!”乔楚岚不死心的向大门外张望。
康伯年宠溺笑笑,说:“没准儿是他们突然明事理了呢?”
乔楚岚摘了帽子,翻个白眼说:“他们?明事理?算了吧,根本不可能的!我爷爷在的时候还好点,有人管着他们,自从我爷爷走了,他们可是能为所欲为了,自己瞎闹还不算,还总带着我奶奶。也就我爸能压住他们,别人啊,就快别想了。”
康伯年摸摸她的小脸,往楼前看了一眼,突然笑着说:“那也不一定,依我看,这恶人自有恶人磨,蛮横的遇上更横的,他们想不低头都难呢!”
乔楚岚无奈瞅他一眼,好笑的说:“去哪找这么个恶人呢?是你吗,康书记,没道理你要在这种事上以权谋私吧!”
康伯年莫测一笑,高深道:“哪里轮的到我?那不是有个现成的厉害人物吗?”
方威顺着庄园里的小路将车开到楼前停下,在他旁边则是一辆完全陌生的车辆。
乔楚岚奇怪的看了两眼,反应过来后,立刻推开车门雀跃着奔进家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