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可见文化素质还是不错的。
徐总牛眼一瞪,想说,那是,你以为老子没读过书?
两人一来一往,一问一答,名校经济学博士出身又口才逻辑俱佳的康大书记,将泥腿子出身只知挖煤买煤的企业代表徐老板堵的哑口无言。
这才有了徐总暴躁打电话,跟省长路维琛告状这一出。
不论靖东官场会因这一番讲话发生何种震荡,康伯年继续稳如泰山的端坐书记办公室,专注写他的文章和报告。
康伯年写完这篇论靖东矿业发展出路的文章,认真从头到尾校对一遍,这才保存发送关上电脑。
办公室窗外,天色彻底昏暗下来,他抬腕看看时间,居然不知不觉已近深夜。
男人心想,也不知他的小妻子今日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他。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康伯年刚闪过这念头,他的私人手机恰在这时震动起来,男人接起一看,正是他半月未见的小妻子。
“在干什么,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小姑娘活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让康伯年瞬间洗去一身疲惫。
男人倚在靠背上,松松领口,笑着说:“刚写完报告,正准打给你呢。”
“还在办公室呐?”乔楚岚惊问。
男人愉快的嗯了一声,说:“就要回了!”
乔楚岚不赞同的说:“你也太拼命了,什么事值得你忙得家也不回!”
男人低声笑笑,故作可怜之态的说:“是啊,你不在,我哪里有家?老公不得多多努力,争取荡平前路,早日接你回家!”
“油嘴滑舌!”小姑娘笑骂道:“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这么熬夜加班,下面人肯定哀嚎一片,你也可怜可怜芸芸众生好不好,人家可都是有家有室的,挣这点儿工资不容易,还要被你压榨!”
这话一说,让康伯年大呼冤枉,他说:“这你可就错怪老公了!我又不是资本家,压榨他们做什么?他们手里有没有活儿,自己没有计较吗?”
乔楚岚在那头翻翻白眼,骂道:“你就装吧!你要是真有心,跟人家说声不用等你很难吗?”
康伯年无奈道:“怎么办,老公现在在你面前就是白纸一张,想什么做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法眼!”
小姑娘得意的轻哼两声,质问说:“怎么?听你这意思,你很不满,还想有外心?”
“哪里,宝宝,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之所以拉着他们在这加班,不就是为了在敌人面前演戏示弱,你都看穿了这一层,我还能有什么瞒得住?”康伯年坐正了身子着急解释,生怕小姑娘真的误会他。
乔楚岚听罢,抿唇暗笑不已,调侃道:“康书记,想不到啊,你的真实身份居然还是个演员?”
男人抚抚额头,无奈道:“可不是吗,你以为搞政治很容易?每天跟对手勾心斗角就算了,还要白天黑夜演戏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