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只听得嗖地一声,车帘掀开,陈容伸出头来。
众王氏子弟都转头看向她,虽然才相处几天,可他们都现,这个陈容年纪小小,可经起事来十分镇定,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慌乱。
陈容没有注意到他们好奇的目光,只是皱着眉头,紧紧盯着道路两侧的田野。过了好一会,她向尚叟叫道:“叟,载我见过王公。”
“是。”
马车驶动。
在众少年地注目中,陈容的马车不一会便驶到了王公的马车旁。
就在马车中,陈容朝着王卓福了福,说道:“王公,你看这田野都干了,莫非,此地出现了旱灾?”
她的声音刚刚落下,身后便传来两三声哧笑,隐隐的,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上次父亲对她客气了点,她就以为自己真是个人物了。”
那声音,依然还是那个讽笑过她的,王氏七女涵允的声音。
自从那事后,陈容见到王卓都恭恭敬敬的,也没有再向他建议过什么。
王卓皱起了眉头,他抬起头,朝着道路两侧的田野望了望。这田野里是没有什么水,可他隐约记得,这一路来,这种就要收割的田野中都是没有啥水的。
想到这里,王卓点了点头,向陈容说道:“多谢阿容你提醒。”表情中,有点不耐烦。
陈容见状,淡淡一笑,朝着王卓再次行了一礼后,向后退去。
她的马车刚刚与王卓的马车别开,王氏七女涵允便凑过头来,她笑yinyin地盯着陈容,叫道:“陈氏阿容,你莫不是想出风头想疯了?”
陈容笑了笑,她不用回头,也知道王卓还在注意这边的动静,当下她声音微提,认真地说道:“七姑子你若是不信,为什么不令人去问问附近的村民?便是向走在前面的流民询问,也可以知道我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王涵允从鼻中出一声轻哼,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才懒得去问那些贱民呢。”
她眼珠子一转,见到陈容的马车向后面驶去,又叫道:“喂,你是不是要去问问啊?嘻嘻,我说阿容啊,你一个女子,管这么多事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得个博学的清名,以后好为官出仕?”她说到这里,格格笑了起来。
陈容没有理会她。
她只是赶着马车,来到了队伍的中间。召来陈氏众人后,陈容严肃地说道:“从现在起,如果你们看到水源,务必记得停下来,直到把所有的桶子里都装上了水才可以起程。另外,所有人都不再洗漱,除非极渴,不可动用桶中装上的水!”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直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应道:“是。”
陈容回到马车中,她盯着前方显得灰蒙蒙的天空一会后,伸出头去,再次吩咐道:“平妪,你带人把所有的缎全部打湿再装上马车。”
这一下,众人更吃惊了。他们讷讷半晌,才在陈容的沉喝中应了声是。望着拉下的车帘,平妪凑向尚叟,低声说道:“女郎这是怎么了?如此大惊小怪?”
尚叟摇了摇头。他看向围在身边的同伙,轻声回道:“这次女郎的举止着实怪异,你们秘密照做便是,记得不要说出去。”
“对对。”“正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