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别人的老婆。”张喜文满眼喷火。
“也怪我老婆人贱,穿了人家几件破衣服,就不要脸了。呸!”说着,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就算是郝老板勾引你老婆,那你凭什么认定他是凶手呢?”
“玉洁对我说起过,她若和郝老板断绝了关系,郝老板扬言要杀死她。”张喜文一脸的坚定。
几名警察对视了一下,小声嘀咕了几句。坐在中间的警察,招呼他走上前来,核对了讯问笔录,签了字,被警察带了下去。
警察是在施工现场找到郝老板的。郝老板远远地看到几名警察向他走来,眼中掠过一丝惊恐,拔腿就跑。就他那狗熊一样的身体,两条粗短的腿,近五十的年纪,焉能跑过年轻力壮的警察。警察像拎过年要宰的猪一样,把嗷嗷怪叫的他塞进警车,押送回公安局。
郝老板用颤抖的声音回答着警察的提问。脸上的汗珠子辟呖啪啦往下落,他不时地抬起胳膊,用袖子揩去。
警察历声问道:“说!看到我们跑什么?”
“我知道,是几名拖欠工资的工人把你们找来的。我怕被你们逮住关起来,如期交不了工,所以才跑的。”他点头哈腰,满脸堆着不自然的笑,并不时地挪动着坐在椅子上的位置:“我修的这段路,是市内主要干道,要在国庆节前完工,延误了期限不仅是罚款,那我就彻底完了。求求你们,警察同志,放我回去吧,我带着工人白天黑夜加班干,一定要如期完工。等完工后,我一准儿把工资给所有工人结算清,一定!一定!”他用戴手铐的双手不停地行作揖礼。
警察皱了皱眉:“谁和你是同志,说!认识王玉洁吗?”
“不,不认识,噢,认识。”他垂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别人窥见了他隐私似的。
“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爱我的钱,我爱她漂亮的脸蛋,就这个关系。”郝老板倒显得很坦然,好像刚刚完成了一笔钱物交易。
“你最后一次见玉洁是什么时间。”
“九月二十号。”
他好像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事儿,反问道:“玉洁怎么了?”
“她死了。九月二十号晚,被人杀死在家中。”警察说完注视着郝老板脸色的变化。
“她死了?我见她时还好好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郝老板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时,从外面走过来一名警察,对中间的警察耳语了几句之后走了出去。
警察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严肃:“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你的脚印、凶器上有你的指纹,还有,在死者体内发现了你残留的精液,你作何解释?’’
郝老板吓懵了,浑身直冒冷汗,身上的汗毛都直立起来,金鱼似的眼睛瞪得像挂在脸上的彩灯炮,他杀猪似的号叫:“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哪!”
警察喝道:“坐下!吼什么,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决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把二十号晚你和玉洁的事老实交待清楚。”
“好,我说,我说。”郝老板点头如鸡啄米。
“二十日晚,吃过晚饭,我去玉洁家给她送手机。她看到那款新型手机,高兴的不得了,搂着我又是亲又是抱。我用菜刀切了一个西瓜,吃了之后,就,就”郝老板脸上露出一丝羞涩。
“就怎么啦,接着说。”
“我们就脱光了衣服钻进了一个被窝。”
“你几点离开的?”
“十一点半。”
“再后来呢?”
“我走后,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工地,几天都没回去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死了。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向苍天发誓。”说着,他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天。
“人究竟是谁杀的,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带下去!”
郝老板哆哆嗦嗦签了字,腿软的走不了路,被警察架着拖了下去。
公安局会议室,灯火通明,命案小组全体成员正在分析案情。经过调查取证,张喜文不具备作案时间,嫌疑被排除。而集中在郝老板身上的几个重要疑点,脚印、指纹、精液均被证实。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十一点至十二点之间,而郝老板正是十一点半离开的现场,具备作案时间。最后小组成员一致认定,杀人凶手就是郝老板。
组长兴奋地站起来做最后的总结:“局长已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必须在国庆节前破案,今天是九月三十号,我们经过十天的艰苦奋战,如期地、圆满地完成了任务。回头我写份材料报上去,让局长为我们开庆功会。大家辛苦了,回去早点休息。散会!”
正当大家正要起身离开时,推门进来一个领导模样的警察,一手扶着门把手,面带微笑吩咐道:“110刚刚带回来一个偷骨灰盒的,你们顺便审一下。”
大家觉得很有趣,审了这么多案子,还没遇到过偷骨灰盒的呢,带着一份好奇,大家纷纷走进审讯室。
刺眼的灯光下,一名少年,乱蓬蓬的头发,脏稀稀的一张脸,肥大的校服上印着:城关中学几个字。旁边的一张桌子上,端放着一个非常精致,做工独特的汉白玉骨灰盒,估计这个骨灰盒少说也要万儿把块钱。
警察开始讯问:“姓名?’’
“张扬”
“年龄”
“十五”
“为什么偷骨灰盒?”
“为我妈。我妈生前不干净,死后给她找个干净的地儿。”
“你妈死了?”
“是的,是我杀死的。”
“你妈叫什么?”
“王玉洁。”
众警察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