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三天后，小龙从农村回来了，当我透过窗户看到儿子活蹦乱跳地从校车里下来的时候，我差一点就动摇了，但我还是挺住了，我要坚持那一晚我所做出的决定。

    小龙没有意识到家里的变化，他几天没见到妈妈，真是亲热得不得了，拉着妈妈的手就不放，如果我不在呀，还不知道这小子会怎么呢。敏仪一直在强装笑颜，她时常担心地看着我，但从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不快，她也就只好任由儿子在那乱叫乱跳。看到儿子这么开心，我想我的决定没有错。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一个都舍不得。

    时间过得很快，吃过了晚饭洗过了澡，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的时候，我才发现是要到了摊牌的时候了，真想让这一刻晚点来。我看了看儿子，他正坐在妈妈的身边，喜滋滋地看着电视，敏仪也意识到了什么，她转过头来看到了我的眼光。看得出她有点紧张。

    “敏仪，到厨房给我拿杯水。”我说道。

    “啊” 敏仪应了一下，很不情愿地站了起来，她知道，我要和儿子谈话了。

    “没事，你去吧。”我对她挥了挥手。她才慢慢地走向了厨房。

    儿子看了看我们俩，觉得有点奇怪。

    “小龙，爸有些事跟你说”我开了个头。

    “什么事呀，爸”这小子头也不回，还盯着电视。

    “我问你的话，你要老实说。”我的口气有些严历了。

    小龙感到有些不对了，转过了头，”爸，什么事？””那是……关于你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又绕了个弯子。”你和妈妈的事。”我停了一下，我看到儿子的脸一下白了，他马上把头挪到了一边。

    “我都知道，你不要瞒我了，我跟你妈妈谈过了，我现在只要听你说实话。”

    儿子有些慌了，不由自主的往厨房那里望，“爸，我………。”

    “我什么，说呀。”

    “志刚，别这样……”敏仪跑了出来。

    “妈……。”儿子一看到敏仪，一下就叫了起来。

    “敏仪，你站着。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他自己说。小龙，你说吧。”

    儿子看了看妈妈，敏仪说道：“小龙，你说吧。你爸不会怪你的。”

    儿子又看了我一下，他的眼睛有点红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终于，他的嘴唇动了一下，开口了：“我……喜欢妈妈”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狠狠的盯着他。

    “小……小时候，妈妈痛我，我就……。有一次晚上……看到爸爸和妈妈做……做那个……我…。就……有点了”

    我和敏仪对望了一下，天呀，原来是我们！以前我们老是以为孩子小，没在意，有时做爱的时候没有关门，没想到，唉。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开始想看到妈妈，妈妈的……我很喜欢……初一的时候，有个同学给了本书，看着很来劲，我就想妈妈了。我……。”儿子抬头看了一下敏仪，然后又低下了头。

    “继续说。”

    “后来，就…不知道为什么，就……老想着妈妈了，有一次，我看到了妈妈洗澡，就更想了……我……不喜欢别的女同学，就喜欢妈妈，我……。那一次我很难受，就想妈妈让我看她的……后来，我一忍不住了，我就………”儿子说着，泪水开始出来了。敏仪也跟着落了眼泪。“爸……。我……错了”

    看到儿子那可怜的样子，我只有叹气了，“小龙，你真的喜欢妈妈？”

    儿子抬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敏仪，点了点头“嗯”。

    “好吧，小龙，你听好，你去把妈妈的枕头和被子搬到你的房里去。从今天晚上起，你就和妈妈睡吧。”

    “啊？！”小龙和敏仪同时发出了惊呼声。

    “志刚，别这样，你要赶我们走吗？”敏仪冲上来抓住了我的手。

    “你们误会了，”我推开了敏仪的手，“我根本没想过要赶你们走，我只是让你搬到儿子那间房里去。你也听到了，他喜欢你的。我也没有理由反对了。”

    “可是，志刚你……”

    “别多疑了，我说的是实话，我想我没有权力控制别人的感情。虽然你们是母子，可我理解，经过这么多天，我也想通了。我不会阻止你们的。”

    “这……这怎么行？” 敏仪还有些想不通。

    “敏仪你不要骗自己了，我知道，其实你是很喜欢儿子的，从小你就把他当个宝了。经过这事之后，你想你会不喜欢他吗？”

    “志刚！”敏仪松开了我的手，我想我是说中了她的心，有些东西可能她自己没有意识到，有人一点到，她就会醒了。

    我看到她退了几步，双唇紧咬。脸上忽然红了。“可是，志刚，你怎么办？我们……我们毕竟是夫妻呀。”

    “唉，我没事的，其实我也尽不到丈夫的责任了，我知道你还年轻，对外我们还是一家人，对内，我……我不会妨碍你们的。我该说的也说了，你们也该明白了。我有些累了，我要睡了，小龙，你过来，帮妈妈把东西搬过去吧。”

    小龙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跟了过来，把敏仪的东西拿了过去。敏仪还一直愣在客厅中，我”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突然间我有了点后悔，想到敏仪的种种好处，心下也不禁怅然若失，唉，既然我爱他们，就该让她们在一起，说来说去。大家还是一家人嘛。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原来我还担心睡不着呢，没想到一觉就睡了大天亮，自从发现他们母子的事之后，这应该是第一次吧。精神也是特别的好，放松多了，看来我真的是做对了。我推开了房门，他们已经起来了，早餐也做好了，敏仪看到我出来，赶紧跑了过来，“志刚，你起来了，你……”

    “我很好，”我赶紧说道，这时，儿子也过来了，”爸……。”这小子才叫了一声，脸就红了。

    “昨晚睡得好吗？”我开玩笑道。

    儿子的脸更红了，“好了，吃……。吃早餐吧”

    敏仪过来说。我笑了笑，坐了下去，儿子低着头坐到了一边。大家开始默默地吃早餐。

    我很快就吃完了，拎起公文包，“小龙，在家要好好学习，这个暑假不能老是玩呀。”

    “嗯”儿子没想到我会跟他说话，匆忙地应了一下，油条都从嘴里掉了出来，我转身就上班去了。

    到了公司，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精神过，好象是从心里放下了一件很大的事一样，的确，这事压了我很久了。阿发凑上来，：“老大，今天有点不同哟，是不是昨晚…”妈的，这小子，哪壶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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