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蛋糕,沈佩之了解的不多。
只因他不喜欢吃蛋糕。
甚至可以用很讨厌这两个字眼来形容。
除却每年发小过生日办parrty的时候,被他们强迫着吃几口。
平日里可是连碰都不会碰。
若不是以往回家的时候,餐厅里的实木桌面上总是放着某某咖啡厅里的蛋糕纸袋。
沈佩之也不会知道妻子喜欢吃哪家的抹茶蛋糕。
……
半个小时后,沈佩之拎着蓝色星星包装的纸袋从门外进来。
他推开门的时候,黑乎乎的。
唯独走廊里泛着些许昏黄的光芒,忽明忽暗。
难道叶微澜那丫头睡着了?
想到这,沈佩之连呼吸都屏住了。
生怕自己的气息会影响妻子休息。
这个时候,他可不敢吵醒叶微澜。
本来妻子就在跟他置气,他再吵醒叶微澜,那丫头不拿着东西砸他才怪。
砸他事少,主要是怕妻子生气。
如果可以的话,沈佩之倒是希望叶微澜拿东西砸他。
这样他心里还能舒服不少,可她呢?
非但没有砸,反倒是笑个不停。
没有人知道,叶微澜在盯着额头上那个蜈蚣伤疤狂笑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害怕。
因为那种笑容,他曾经在一个杂志上看到过。
那是莱城西区一个女人,在面对丈夫出轨以及卷走所有房产后,受不了双重打击,选择了跳海自杀。
她觉得这个世界可笑,那个笑容是她离世前最后留在这个世界上的。
为此,那些杂志还特意报道了很久,更是成为莱城人人口中热议的热门话题。
后来,颇于舆论压力,公安局不得不处理此案。
病房里,黑乎乎的。
唯独床头上放着的一盏英式的怀旧流苏台灯,泛着微弱的光芒。
那光芒照射在叶微澜脸颊上的时候,暖暖的。
从某个角度看过去的时候,更像是赋予了她一种异样的魅力,宛若太阳女神。
垂眸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那个小女人蜷缩着身体,躺在床榻上熟睡着。
似是察觉到什么不安的东西,叶微澜蜷缩在脸颊旁的小手,不自觉的放进被子里。
难道…是在怕他?
看到妻子恐惧的模样,沈佩之无耐的笑了笑。
他放下手中的蛋糕,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面前那个熟睡的小女人,叹了口气,苦涩的说:“澜澜…我从城南跑到城西,折返过来后,再从城南跑到城北去给你买抹茶蛋糕,结果回来后,你睡着了,你说说看,是不是心中有气,故意这样折磨我?”
起初妻子闹着要吃灌汤包的时候,他是真的以为妻子想要吃。
折返回来后,他看到是床头柜上几个空荡荡的餐盒。
不用说,也是妻子给吃掉了。
刘嫂做的饭都被她吃掉了,以那丫头的饭量,还哪里吃的下灌汤包。
可那丫头跟他说什么,闹着要去抹茶蛋糕。
好,她闹着要吃,他去给她买。
结果买回来的时候,她却睡得老香,哪里有一点在等着吃蛋糕的期待。
听到他说的那些话,背对着他的叶微澜缓缓睁开了眼睛,唇角不自觉的勾了勾,再度闭上了眼睛,默默在心里骂了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