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如沈佩之,在心里又怎么会不气不恼她。
说不定在心里将她骂了好几顿,又或者是把她压在身下,意淫了好几遍。
傍晚时分,从考场出来后,他不管不顾,自顾自的行走,即便是她在身后喊他,追赶他,让他等等自己。
可这男人呢。
他非但没有停下来等自己,反倒是行走的越来越快。
明显着就是在生气,而且这股气就像是烟雾一样,缠绕在他的心头。
蒙蔽着他的心智,摧残着他的理智。
让他分不清孰是孰非。
若不是自己在办公大楼门口摔了一跤,惹得这男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抱自己。
恐怕以他的脾气,绝对会把自己丢下,扬长离去。
是啊,谁让她在那么多人的面前,与他这个丈夫反驳,无视他的好意。
偏偏要硬着头皮跟他作对,只为了保下那个害她的罪魁祸首。
在外人看来,或许会觉得她缺心眼,脑子里缺根筋。
可在叶微澜看来,却不尽如此。
不论是看在两人以往的情面上,还是看在丈夫日后的前程发展上,有些事就不能做那么绝。
一旦做的绝了,日后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也是因此,这件事无论是站在她的角度,还是站在丈夫的角度来看,这样的处理结果对于三方人士来说无疑都是最好的。
不然的话,日后丈夫在莱城的发展,或多或少总会有那么一部分阻力。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伤害自己算计自己的敌人要好的多。
商务车里,叶微澜喊了沈佩之很多遍,这男人都不理自己。
她喊的羞涩,喊得尴尬,沈佩之反倒是依靠在那,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脸的悠然闲赋,好不自在。
就好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在喊他。
叶微澜以为他是真的没有听到自己在喊他,于是在司机与苏曼的来回注视的眼眸中,握住那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喊着他,“佩之…佩之……”
她喊了好几遍。
就在叶微澜以为沈佩之不会理他,在心里暗自骂他小肚鸡肠的时候。
沈佩之却是转过身来,凝视着她的双眸,微微皱眉,试探性的问着:“喊我那么多遍,怎么了?”
他虽然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可话语间以及他眉眼处自然流露出来的神情。
无一都是在间接告诉她,这男人还在生自己的气。
想起今天他为了维护自己做的那一切,叶微澜自知心中有愧,握紧了他的大手,垂眸低下头,咬住嘴唇,主动跟他承认错误。
“佩之…刚刚在考场里的时候,我承认我的言语和态度是很过分,一度让你这个丈夫颜面扫地,可雅慧她是我的好朋友,她对我不仁,我却不能对她不义,更何况当初她暗中帮了我那么多,这个人情我总算是要还的是不是?你也不希望我欠着别人的人情,对吧?父亲入狱之后,雅慧她是变着法的不停的找我麻烦,挑拨我和其他同学之间的关系,是,她可以无情到抛下昔日闺蜜的情谊来伤害我,可是佩之…我做不到主动去伤害别人,在处理这件事上,我总要看看昔日里她曾为我做的那些,就当是还曾经我欠下的那些人情好了,以后我不会再任由她欺负我,你放心,日后但凡有人欺负我,我都会十倍百倍的给偿还回去,没办法,谁让我老公是沈佩之,我谁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