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特别愤怒,沈中天下巴上的胡须也因此甩的扬起老高。
而那根实木拐棍,敲打在地板上的时候,更是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他知道大儿子不喜欢这个小儿子。
以至于当年在小儿子闯下祸端时,便狠心将小儿子送到意大利留学念书。
自此,十几年回来的次数也不超过六次。
如今小儿子好不容易学成归国,下定决心准备留在莱城。
大儿子却是趁他们不在,将小儿子打成这幅样子。
试问,这又怎么让沈中天不气,不恼。
他对于沈佩之太失望太失望了。
这孩子,他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沉不住气呢。
他和他母亲,也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啊。
反观沈佩之,在听到父亲开口说,让他道歉的时候,整个人都怒了。
他握紧了拳头,凝视着不远处站立的沈中天,气愤的抬起脚,一脚踹在了身前的青花瓷花瓶上,“觊觎我的女人…还想让我跟他道歉,沈中天,陈慧云,你们自己说说看,究竟是你们的脑子不正常,还是我沈佩之******脑子缺跟弦!”
这些话,几乎是沈佩之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喊出来的。
喊出来的瞬间,他脖颈处的青筋清晰可见,脸颊上的血管更是极其夸张的占据他的脸庞。
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戾气,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此时的他,就好像是在山谷里潜伏多年,正在向过往路人讨命的孤魂野鬼。
活了那么大把年纪的沈中天,竟然被自己的儿子吓得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
炙热的眼神,下意识的就朝叶微澜的身上扫视过去,眉眼中满是无声的询问。
叶微澜不理他,缩进了沈佩之的怀里,小手紧紧的搂着沈佩之的腰身,反反复复的喊着他。
反观陈慧云,他哪里想过沈佩之打自己儿子的原因,是因为儿子碰了叶微澜。
青花瓷花瓶被沈佩之那一脚喘的老远,连连后退两步后,便是一阵瓷器破碎而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也是这抹声音,瞬间将沈子谬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疼的头,看到母亲搂着自己时,迷迷糊糊的问:“妈…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搂着我?”
他现在可不是小时候,任由母亲搂着她。
多多少少有些别扭,有些窘迫。
“妈问你,你是不是觊觎你大嫂了?”
听到这句话,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沈子谬倒是笑了,他调侃着说:“妈…我是觊觎了,但我也仅仅是亲吻了下叶微澜好吗?你至于这么夸张吗?在国外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西方礼仪,说了你也不懂……”
如果说刚刚陈慧云还不相信的话,那么现在亲口从儿子嘴里说出来的话语。
又让他怎么可能去不相信。
察觉到沈佩之越来越愤怒,险些快要冲过来打自己儿子的时候,陈慧云却是咬着牙,恨着心,抬起手腕,狠狠的甩上了自己儿子的脸颊,怒骂道:“你这个混账!平时乱来也就算了,妈不管你,自是令妈没有想到的是,你如今连你大嫂都敢觊觎,你究竟还是不是个人,那是你大嫂,是你大哥的女人,你爱玩也该有个限度,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你的心里还是应该清楚的,如果你不清楚的话,妈就用这巴掌打到你清楚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