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位置,开出一朵朵炫目夺人的花束。
那花束的名字,叫做顾华。
经久不落,且美艳烂漫。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陈慧云的理智才渐渐回归。
她撇了眼被自己砸毁的耳麦,扶额头疼。
片刻后,她弯腰收拾那些东西,随后盖上铁质盒子,关闭机关。
再折返到书桌前,从桌面上拿起那副画,颇为吃力的将那副画悬挂在墙壁上。
盖住那处机关,让它尽可能的无法吸引他人的瞩目。
收拾好一切后,陈慧云去浴室洗了把脸。
出来后,拉开梳妆台前的软凳,坐了下来。
凝视着镜子里的那个自己。
眼眶红肿,眼球泛着淡淡血丝,消瘦的脸颊上红通通的。
一副伤心难过,大哭后的模样。
这样的她,如果被佣人看到,会怎样嘲笑她呢?
不…不会有人嘲笑她的。
稳坐沈夫人的位置后,她便不再允许任何人有嘲讽她的资格。
下一秒,陈慧云拿起桌面上的粉饼,朝着自己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涂抹。
即便是再不堪,她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一番打扮后,镜子里的那个人,脸色较刚刚好看了很多。
确定没有丝毫异样后,陈慧云才推开身后的凳子,站了起来。
从桌面上拿起那个同步的录音笔,牢牢撰在手心,推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佣人在擦拭栏杆,家具,以及各类装饰品。
见陈慧云走来,纷纷恭敬道:“夫人。”
她点头,握紧手中的录音笔,朝着儿子房间走去。
里面没人,她出来,又去书房寻找,书房也没有。
她楼上楼下的跑,几乎快把老宅别墅里的房间都找了个遍。
生怕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拉着某个佣人在某个房间,做着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
找遍后,都没有找到。
陈慧云心里难免有气,直接想撂摊子,不管这个混账东西。
但想起刚刚那些话,以及她手心里紧紧拽着东西,她还是推开了门,坐在沙发上等着儿子回来。
有些事,她这个做母亲的,必须要提醒提醒他了。
要他分得清如今的局势。
他如果再不清醒过来,收起曾经那些纨绔好玩的心思,日后他连买件西装的钱都没有。
十分钟…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
陈慧云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桌面上的那些杂志,烦躁的等着儿子回来。
当听到卧室门,从外面拧开的时候,她甚至连想都没有想,便率先发一通火。
这声音……
沈子谬微微皱眉,刚走没几步,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母亲,有些诧异的问:“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我房间?”
“你还知道这么晚了?”
陈慧云放下手中的杂志朝他看来,在看到他全身湿透的时候,整个人都慌了,直接将杂志扔在了桌面上,走过来,面色不悦的问着:“这是怎么回事?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过了一会,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你别骗我,今天外面可没下雨,我可不信是雨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