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城的冬天,比其他几个季节要寒冷许多。
尤其是今年已经连续下过几场不大不小的皑皑白雪。
即便呆在卧室里,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外面有多冷。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叶微澜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拥着身上的白色蚕丝被,颇为慵懒的撑起身体缓缓坐直。
距离那场闹得人尽皆知的豪门出轨门事件,已经过去了一周。
那件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沈佩之早起去上班的时候,叶微澜拿起那份视如珍宝的检测报告交给他,希望他可以拿着这份检测报告,堵住那些悠悠之口,告诉整座莱城的人,他沈佩之的女人并没有给他戴绿帽子。
她叶微澜和时景轩,并没有发生任何他们想象中那些不堪的事情。
然,沈佩之拒绝了,他没有接那份具有莱城最专业的妇科大夫所给予的检查结果。
面对叶微澜的诸多不解,沈佩之却是握住了她的双肩,目光灼灼道:“微澜,我的脸可以丢,这没什么事,我是男人,但你不同,这件事关乎你的尊严,我是你的丈夫,我有责任和义务在外人面前维护你的一切。”
这件事,沈佩之完全可以把这份检查报告交给莱城各大周刊的主编,澄清一切。
但他没有,他也不会这样做。
一旦这样做了,他妻子的尊严,系数被所有人踩在脚下。
戴不戴绿帽子事小,但维护妻子的尊严,刻不容缓。
那一天,沈佩之站在沈氏集团顶层的董事局会议室,以自己在商场上经营多年的良好信誉与人品向所有的董事局成员起誓,硬生生逼得所有人哑口无言。
那一天,沈佩之站在聚光荧屏下,以幕后人季林作为切入点,细细向媒体透漏出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尔虞我诈,用另一种方式,言语简洁的告诉所有人,他的太太叶微澜并没有和时景轩发生关系,从今往后,但凡有敢肆意造谣者,他沈佩之势必会追究其法律责任,不把人告的倾家荡产,誓不罢休。
这些,都是叶微澜在电视上看到的。
他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叶微澜不知道,她甚至不敢去揣摩沈佩之的心思。
这一个星期以来,他每天早出晚归,与她碰面的机会只有寥寥数次,少的可怜。
她猜,他是在躲着她。
向来对她身体着迷,****量大于常人的他,在发生这种事情后,深夜里即便他忍的再痛苦,也不会像从前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扯过她的身体,就开始做,直到他的身体归于平静,才会放开她。
她伤心,她难过,她甚至不敢质问沈佩之。
她生怕自己不经意问的一个问题,会把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感情,再次推进死胡同,无法修复。
他是因为时景轩碰了自己,而嫌弃自己脏?不屑碰自己吗?
墙壁上安装的欧式复古石英钟随着时针的摇摆,发出叮咚叮咚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报时,声音清脆。
这样的声音,对于叶微澜来说,宛若清晨时分寺庙里僧众敲打木鱼时发出的天籁之音,更是敲打在叶微澜的心里。
随着石英钟声音消散的瞬间,叶微澜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