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生长在内心深处叫做怒火的藤蔓,此时燃烧的越来越兴旺。
伴随着眼前这个女人那些口无遮拦的话,几乎快要癫狂沈佩之所有的理智。
两巴掌打完后,似是还不过瘾,被怒火缠绕的沈佩之甩手朝那个女人脸上啪啪又是两巴掌。
一瞬间,喧闹的儿科走廊忽然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声音。
所有人的视线,纷纷朝走廊中间的沈佩之看过去。
头顶上的白炽灯落在他脸上的时候,将他那张被怒火占据,正逐渐扭曲的俊脸,照的清清楚楚,远远望去,浑身上下穿着黑西装的他,颇有几分在黑夜里驰骋索命的鬼魅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那女人哪里想过沈佩之会动手打她,还是这么的明目张胆,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一时间被沈佩之那几巴掌甩的连连后退,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板上,来了个标准式狗啃泥的动作。
摔倒在地板上的刹那,那女人只觉得眼前仿佛有无数只星星在不停的打转,脑袋沉甸甸的,火辣辣的灼痛感不停的从她脸上传递到她的感官意识里,提醒着她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几秒后,那女人渐渐回过神来,伸手捂住自己刚刚被打过的双脸,气势汹汹的看向沈佩之,威胁道:“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只要我老公一句话,在这莱城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在我面前跪地求饶!”
“跪地求饶?”沈佩之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看向不远处早已神情呆滞,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勾了勾唇角,冷笑道:“王厅长,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娶了第二个太太,王太太知道吗?”
不远处站立的男人,也在听到沈佩之的这句话后臃肿的身体猛地一颤,肥胖的脸上满是惊吓。
察觉到叶微澜快要从走廊入口走过来,沈佩之渐渐收回视线,不紧不慢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刚才打过那女人脸的掌心,随手将帕子狠狠甩在女人的脸上,炙热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像是在看什么跳梁小丑似的,“我沈佩之的小舅子和宝贝女儿,也是你这种货色可以辱骂的?
在想清楚沈佩之是谁的时候,倒在地板上的女人只觉得眼前一黑,强撑的身体系数坍塌。
“这件事别说你不会善罢甘休,我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切交给法庭处理好了。”
说完,沈佩之冷眼撇了她一眼,转过身折返过去,拉住叶微澜的手,朝着刚刚叶承北吐露出来的病房号走过去。
……
五颜六色的高级儿童病房里,满是消毒药水的味道,以及撕心裂肺的啼哭声。
推开门,沈佩之握住叶微澜的手,满心颤抖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阿丽莎坐在病床上嗷嗷大哭,光洁的额头早已被厚重的纱布层层缠绕,隐约可以看到白色纱布因用力过猛,伤口不小心撕裂所沾染到的一丝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