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沉思仁继那日的数十通未接来电后,再没发来只言片语,白色的那部手机不论何时查看都处于沉寂状态。
若非有躺在消息记录中——盛耀发来告诉她暂时没有被发现风险的那条短信作支撑,她兴许就要绷不住,打草惊蛇地主动找沉思仁去了。
然而,盛耀喂给她的仅仅只是一剂短效治标药。日益加重的忧虑将关注点转移在“暂时”二字上。
因为暂时究竟将持续多久,没人说的准。
“怎么魂不守舍的?“
宋延及时从后托住周元,她沉浸在思绪中,未曾注意电梯口前拱起的地毯,险些摔倒。
”没有,最近有点累。“
自从发现宋延用手机监控她位置后,周元防备心渐长,不欲再对他吐露心声。
二人并肩走入饭店包厢,还未落座,周元便感受到黏着在身的目光,她下意识看过去,发现陆宽正盯着自己。
抑或说,盯着她与宋延。
湿漉的杏色眼中盛满惊怒。
周元不明所以,为什么?
几乎立时,陆宽起身,叁两步走向她,拉过她的肩膀,绕开宋延将人往门外带,“姐,我跟你说个事。”
利落地带上门,陆宽拽住周元的手,“你不是说你没原谅他吗?怎么会带他来?”
周元困惑蹙眉,忽而记起那日他提起宋延时的反常神情,想来他多少知道这叁年间她和宋延关系骤变的隐情。
宋延许多反常行为困扰她多日,如若能够知道原因,那…
周元脑筋一转,说,“他求我。”
“他求你你就原谅他了?”陆宽似是不可置信,清秀的面孔涌出与之不符的戾气,“你这么快就忘了他可是把舅舅害得重判的人!”
“你说什么?”
周元呆楞数秒,倏地反手揪住他的袖口,尖声问。
陆宽对于她急速转变的情绪有些措手不及,以为触及她的伤疤,他垂眼咬了咬唇,“对不起,姐。”
“你把刚才那件事说清楚。”
“咔嚓”
门从内部被打开,宋延白着脸站在二人面前。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我是王旭怀的私生子。”
周元的粗重呼吸静止。
五年前的庭审记忆从刻意搁置的角落破门而出;周昌业站在被告席苦笑的画面,宋延站在法院门口张开怀抱等她的模样…
伴随宋延话音一同落下的似乎还有一块被水浸湿的毛巾,严丝合缝地封死她的口鼻。
令她窒息,双眼发黑。
**
这篇文正文不会收费,加更的话,就多留言吧,留言发电
今晚上来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