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时,被低谷的陪伴触动了真心,又怎会落入如今和仇人儿子结婚的局面?
叹了口气,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朦胧。
盛耀右眼皮跳了一天,烦不胜烦,他摘下眼镜,甩在办公桌上,拿起烟准备下楼遛两圈。
刚出大厅口,往大门出口走,便瞧见日常接送沉思仁的幻影停在路边。
以为自己未戴眼镜看花了眼,他眯眼凝神,发现半开的驾驶室车窗内赫然现出小郑的侧脸。
盛耀心下咯噔一声,知道十有八九是张斯佳说了。
虽然一早知道此事必然败露,但速度如此之快还是超出他的预料,退后几步闪身走回大厅,急速思索该如何应对。
不过两分钟,走到楼梯间的他手中的烟才刚燃了一半,沉思仁的电话即拨了过来。
清了清嗓子,他接起电话,”喂,哥?“
”在单位吧?“
沉思仁声音听起来很淡,让人摸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在。“
”出来一下。”
“有事吗?”
“有。”
“好,等会。”
挂断电话,盛耀的指尖划开通讯录,拉到Z字母为首的那一栏,缓缓挪至周元的名片。拧眉思考几许,他很快有了决断,揿下通话标识。
“沉思仁来找我了,他应该知道项链的事了。”
周元此时早将沉思仁抛在脑后,经盛耀骤然提起,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不过她对此提不起太多精神,“哦,要怎么办?”
“他找过你吗?”
“这两天没有。”
“如果他来问你,你就推到我头上,说那天史厅长犹犹豫豫不愿意松口,我跟你逢场作戏,突然把项链给了你。”
周元闻言,不由嗤笑一声,”你把沉思仁当傻子糊弄?“
“这是你的说辞不是我的。”盛耀默了默,掐灭烟走回办公室,戴上眼镜,”我的说辞你不用管,反正能圆就好了。“
周元不再反驳,既然他有信心将此事扛过去,她也不欲去管,现下她没有多余心思关心沉思仁和盛耀,她当务之急需要确定的是——宋延到底和当年那本账本有没有关系。
十分钟后,盛耀走出市国资委大门,来到幻影后座拉开门,坐了上去。
“哥,什么事突然来了?”
“半个月前你送了周元一条粉钻项链。”
沉思仁用的是肯定句,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烁着锐利的寒光。
“对。”
盛耀不经犹豫,即刻颔首。
“为什么?”
“因为。“盛耀刻意顿了顿,巧妙地表现出语义艰难,”…我挺喜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