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听见这话登时一动不动,“你是说…?”
靠得太近,她嘴角叼着的烟不断钻入鼻息,傅煜伸手取下,颔首道,“嗯,可以压一半。”
咬了咬唇,周元困惑,“…为什么帮我?”
“顺水人情。”
“所以不用还?”
“这我没说。”
傅煜的眼皮很薄,轻轻地眨了下,露出一个微乎其微的坏笑,但那个笑却被周元拓印入眼,心口由此擂动轻重不一的鼓点,呼吸亦随之急重起来。
她不知自己是否表现出异样,只得慌不择路地向后撤,拉开与他的距离。
一时不察,后背生生地撞上坚硬靠背。
“唔。”
痛呼出声。
傅煜维持着原有姿势未动,嗓子里溢出一声笑,“小心啊。”
而后二人再未交流,室内遁入静默。
江津不多时便出现在会议室,面色涨红气喘吁吁的模样,显然经历了一场疾跑。
“真不好意思,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到了。”
“没事。”傅煜斜眼瞥他一眼,并没有因为江津弯下的腰脊而起身相迎,稳稳当当地粘在座椅上,“开始吧。”
江津正欲坐下,瞧见傅煜左手边坐着的周元,不禁睁圆了眼,”周元?“
周元从容道,”嗯,好久不见了。“
”确实…”江津下意识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江润,“有年头了。”
江润嘴皮动了动,简略出一句气声,”他俩认识。“
江津消化数秒,接收到傅煜不耐的注视,赶忙切入正题——谈起公司将向强二线城市的长租公寓市场延展的战略。
傅煜一直保持缄默,不时玩着修长手指,不知听进去多少。
直至江津口干舌燥地唱了半小时独角戏后,方才淡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打算杭州和成都左右开弓?”
“是这个想法,毕竟这两个城市的人流非常可观。”
“贪心啊。”
江津面色一凛,不知傅煜这番评价背后隐匿的是支持抑或否定,他一向捉摸不透这类高干子弟的深沉心思。因而不出片刻,额际便沁出冷汗。
“那…您说说…”
“成都南门那块地今年可以划,杭州…往后排吧,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江津闻言,略感失望,试图回旋,“您看,其实如果杭州今年年底能批下来的话…”
傅煜眯眼,抖着肩笑了一声,”不行。“
一锤定音。
江津的脸顿时黑了一半。
周元坐在一侧都不免感叹起他的强硬。
要知道国内部级干部的子女她以往也见过不少,虽个个少不得趾高气昂、自命不凡,但对行商获利的合作,除非撕破脸皮的利益纠葛,还是会多以表面尊重为主。
如他这般不留情面的倒是颇为鲜见。
江润见场面尴尬,适时打起圆场,”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去吃饭吧。“
傅煜从周元肘下取出她的烟盒,又点起一根烟,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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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别的书地下都是聊剧情,我这下面全是聊周元会不会被坑,笑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