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平日碎嘴作派,过分安静地靠在座椅里,长腿交迭,不知在想些什么,时不时鞋尖朝储物箱划扫两下。
周元感到莫名紧张,摸出烟盒,点起一根。
“给我一根。”
傅煜忽而扭头看过来。
周元放火机的动作一顿。
“自己拿。”
傅煜的手不由分说地探过来,将她嘴角边刚抽上的烟抢去,“车开这么慢,没空给我点一根?”
想起坐他车时,那视交通规则如无物的开法,周元透过后视镜横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似的,有人替我销罚单啊?”
吐出一圈絮雾,傅煜满不在乎地笑了下,“得,以后也替你销呗,多大事。”
周元闻言,侧首望他,“我没这个意思。”
傅煜将烟递回她嘴边,“知道,好好叼着,我乐意。”
行驶四十分钟,自复兴中路驶入淮海路,来到市内腹地,一路目之所皆是提前装点的圣诞氛围,又过了几个红绿灯,车辆进入黄陂南路。在傅煜的指挥下,潜着昏暗月色拐入闹中取静的小区,尔后打了几个弯,倒入车位,熄火下车。
尾随傅煜进门,屋内扑面而来的是与他性格不符的冷清,偌大的家中装点简单至极,若要客观地贬义形容起来——便是丝毫没有人味儿。来开门的佣人倒与此风格相得益彰,见到周元时并未露出分毫惊讶,表情机械地替他们摆放好脱下的鞋后,即无声离开。
路过客厅时,周元为客厅中并排摆放的百家乐桌与德州桌停下脚步。
她诧异地盯着,“这…”
傅煜倚墙回身,“没事的时候玩玩,主要便于拓展人脉。”
周元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会玩吗?“
“会。“
傅煜舔唇笑了下,“我就知道。”
周元茫然,“你知道什么?”
“你从小跟刘珈洛玩大,自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你对我很了解?”
“不算。”傅煜晃了晃下巴,声音很轻,“但慢慢不就了解了么?你看着也没多深。”
周元不忿他一副永远尽在掌握的模样,不假思索即道,“你怎么知道我深不深?”
傅煜听见,望向她的眸光流转,吊灯的照射下,眼底笑意逐渐轻浮。
只听见他哑着喉咙说,“你深不深么…”
他促狭地顿于此处,尔后耸肩道,“这我不试,还确实不知道。”
周元初时正迈步朝他走去,待两个步子落下,方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暗指的意思。
登时心跳沉沉,颊面烫热。
咬了咬唇,周元恼羞成怒,抬脚即踹向他,“你他妈的!”
谁知被傅煜一把拽住脚踝,扯入怀里制住,“哟,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