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梢一挑,促狭的笑意自嗓中溢出,傅煜伸指点了点桌面,冲二人打圆场道,“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俩喝一杯,这事儿在我这消了,成么?”
见傅煜有意维护,温子凛不好下面子,遂皮笑肉不笑地将皮球踢给周元,“周元的意思呢?”
囫囵吞下一口螺片,周元撩起餐布抹了抹嘴,抓起酒杯即打蛇随棍上,“那事儿是我做的不地道,不过你看这该报应的都报应了,你就别放心上了。”
傅煜见他的手搭在杯沿,迟迟不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别拿腔拿调了,以后免不得牌桌上还得见。”
温子凛冷哼一声,执起酒杯往口中一倒,算是承情。
广州回来后没几天,转眼元旦即至。
年底的忙碌将城市席卷,未曾放过周元公司这一隅。办公区域内通宵达旦地开会,众人面色俱疲。
与傅煜自白云机场分开后,二人没再过多联系,不过每日几条微信逗乐,说不上亲密,但也不至生疏。
不过对此周元倒乐得清闲。
因忙碌之余,周元还不得不忧心着与陆宽的关系。自广州那通强行挂断的电话后,她发去的微信虽一一得到其回复,然直觉却告诉她——他的态度质变。
叁十一号这天,恰逢沉若明将一众亲戚凑到一起吃饭。周元本是无暇前去,计划令宋延代为出席。可转念一想,这无疑是探知陆宽是否知晓她与傅煜有勾连的大好机会。
于是在办公室内纠结半小时后,她通知小林将晚间会议取消,驱车前往沉若明的住处。
往日从公司回去不过十五分钟的路程,经跨年此等盛事加持,十五分钟过去,于冗长的车流中挪动了不过零点五公里。
烦躁地点起一根烟,周元半靠于车窗边,凝着前车的尾灯出神。
而就在此时,搁在副驾的手机突然发出接连震动,周元摸过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猜测来电兴许是推销电话,周元将手机又撂回座椅。
然而电话契而不舍地再次呼入,周元感到奇怪,“喂?”
“周小姐吗?我是小郑。”
听筒内传来的嗓音令周元蓦地一震,连带着喉咙都微微发颤,“…小郑?”
“对,是沉总让我联系您,想问您关于前滩国际幼儿园的项目进行的怎么样了?”
掐烟的两指骤然收紧,周元嘴角禁不住大幅度上扬。
要知道沉思仁若真是询问此事,大可通过其他方式代为转达。而小郑的身份虽为他司机,实际却与私人助理无疑,一向所代表的是私事。
这通电话经由小郑打来,无疑证明她上次投下的饵,钓上了鱼——沉思仁缓化了一刀两断的态度。
定了定神,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激动后,周元方开口道,“已经启动了,正在推进。”
“那好的,我回复沉总。”
“对了,沉总今天在市里吗?”
小郑闻言,抬眼透过后视镜向后座的沉思仁征问询意见,见其颔首,才答道,“在的。”
周元一喜,当即追问,“那我能联系上他么?”
“这个…”
小郑复又眼神询问,沉思仁不再回应,然他凭着多年经验便知此举意为默许,于是补充道,“我不知道…不过您可以尝试着联系试试,沉总今晚没有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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