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闪过几分兴味,沉思仁轻哼,“越来越会见缝插针了?嗯?”
见心思被戳破,周元霎时泄气,垂眼岔话,“你清楚邓华为什么突然找我么?”
略感诧异,沉思仁微微挑眉,“你不清楚?”
“我跟她碰面,她的问题既没有侧重也没有倾向,很难捕捉到意图。”
“她是这样一个人…”交扣起十指,沉思仁盯着指尖,思索邓华其人,“眼光独到老辣,不需要靠问题了解你,该有的资料她手上早有了。”
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周元继而又问,“不过据我所知,她管理的紘鑫资本很少涉足教育业,怎么会突然接触乐读呢?”
沉思仁不答反问,“你营地教育收购进行到哪一步了?”
“已经初步划定好收购范围了。”
“其中有一家公司叫Atelier?”
周元惊讶,“这你都知道?”
沉思仁笑了笑,“这是她女儿的公司。”
若有所悟地咬了咬唇,周元回忆前几日所浏览过的相关资料,“这家公司经营项目是非常好的,覆盖包括滑雪、马术、高尔夫这些所有热门类目,但是…”
“但是四年来,连年亏损。”
“没错,而且这家公司出价并不低。”
“盈利能力差,交易价格又高,有价无市,这是她找你的原因。”伸指敲了敲桌沿,沉思仁磕下眼皮分析,“不过这是其一,其二是你成都和杭州两所逆政策批下来的办学资质。”
未料到沉思仁对全局的了解清晰至此,周元呼吸凝滞,一时竟组织不出恰当语言接茬。
反复磨动嘴皮之际,牙齿磕上舌肉,刺痛猝不及防。
思绪游离,她不觉痛呼出声。
沉思仁目光挪来,“怎么了?”
妄图就此揭过话题,周元道,“咬舌头了。”
无奈蹙眉,沉思仁起身走至她身侧,“咬破了?”
周元卖力地吐出舌尖,“咬破了。”
“出血了。”沉思仁俯身,仔细检视,“一会儿叫点清淡的吃?”
仰面与低头拉近了距离,漆黑的眸压下来,情绪一览无余,其中裹挟的关切无从忽视。
兴许太久不曾体味过他的无微不至,又或是根本拥有便难以珍惜。
于是失去重获时,贫瘠麻木的心脏即萌生强烈冲动,驱动着周元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扯得更近。
额头相抵,鼻息交缠。
沉思仁自始至终放任。
似是种默许。
令周元得寸进尺。
抿住他的唇,她轻声道,“你很久没亲我了。”
音色含糊,宛如撒娇,又似蛊惑。即便未曾附耳,亦足够激起表皮的麻。
欲有所动作,原则却如一把裂纹密布的尺,颤颤巍巍拦截着不受控的情感,警醒尚未到原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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