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曲求全而已。
对于叶春樱,赵虹是杀死她事实上养母的人。不夸张地说,秦安莘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可能比他还要高出一截。
而对于赵虹呢?
就单纯是记恨秦安莘当初不帮忙,而把全部精力集中在叶春樱身上?
可电话里的语气,听起来分明很平静啊。
那个女人在想什么?
“我还是不懂,你在想什么。”开门走进来,船尾介一有些不满地说,“我只是想跟那个男人再打一场。”
赵虹靠在没有床垫的钢架床上,后脑枕着冰凉的铁管,没有焦点的眸子望着光秃秃的天花板,声音像是吹过石缝的风,“我不就是在给你制造机会吗?而且,秦安莘的视频对咱们毫无用处。这样利用一下,总比直接销毁要好。”
她伸了个懒腰,坐起,伸手关上窗户,挡住了外面呼啸的冷风,“都布置好了吗?”
船尾介一点点头,“布置好了。但我还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我激发出力量,连SDG的正式成员都打退了,那家伙只是个黑街的新人侦探,你未免也太小心了。沙罗很狡猾,她的话你不能全信。”
赵虹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一只手缓缓抚摸着冰凉的玻璃窗上凝结的水珠,一只手垂下去,解开了牛仔裤和皮带的扣子。
“你在干什么?”船尾介一皱着眉问。
“他们过来还要至少两个小时。这里太冷了,来帮我暖和一下吧,船尾。”她双手扶着窗台,眯起了无神的眼睛,望着外面荒芜的废墟。
她人生中最大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第三扶助院的那些恶魔,已经被她一个个送进了地狱,合家团圆。
可血渐渐糊住了她的双眼,让她看谁的面目都无比狰狞。
杀掉厨师李福的那一天,她割掉了他的舌头,挖掉了他的眼,在欣赏尸体的时候,她恰好看到了镜子里自己的脸。
那张脸在笑。
笑得愉悦而满足,像是小时候偷到了很多可糖,能分给所有扶助院的弟弟妹妹,自己还能剩下一颗时一样。
那时候,她是最大的。所有的孩子,都喊她姐姐。
“姐姐……救我……”
“姐姐,我好痛,呜呜……”
“姐姐,老师……老师摸我尿尿的地方。”
“姐姐……姐姐……姐姐……”
其实,赵虹曾经借着一次任务的机会,找到了一个曾喊过她姐姐的女孩。
女孩如今已经是成熟而出色的肉玩偶,红润的嘴唇只懂得追求男人的精液,早忘记了儿时糖的味道。
那次,她违规额外出手,扭断了那个肉娃娃的脖子。
为此,她在电击椅上坐了七个小时,大小便失禁,至今乳头上还残留着灼伤的疤痕。
她觉得,自己和肉娃娃并没有太大分别。
只不过,肉娃娃取精,而她,取命。
船尾介一从后面靠了上来,掀开赵虹的头发,伸长舌头舔着她脖子后的伤疤。
疤痕的感官比一般的地方迟钝,但那里是他们作为同伴的证明,是他们接受改造手术留下的印记,被舔那里,会让她比被舔下体还要兴奋。
她微微低头,把作为杀手不应该暴露的要害完全亮给了他。
如果在这里被扭断脖子,死得没有痛苦,兴许并不是坏事。
但是还不行,她还没有到可以解脱的时候。
以前杀人的时候,她从没有过额外的表情。
可现在她会笑了。
她杀死的人已经几乎可以算是无辜——厨师李福当年只是无意间撞到过她换衣服而已。
杀了这样一个照顾了无数孩子的老好人,她却在笑。
舌头离开了脖子,宽大的手掌滑过腰肢,牛仔裤连着内裤一起向下褪去,剥香蕉一样露出苍白笔直的腿。
赵虹把一只脚抽出裤筒,双足分开,弯腰,趴在窗台上交叠的手肘间。
船尾介一扒开她的屁股,舔向她的性器。
这个男人仅有和她才算是在做爱,侵犯其他女人的时候,都只能叫做进食——饲喂他因为改造的副作用而格外狂暴的欲望。
湿漉漉的口水布满了扭曲的阴唇,船尾介一站起,抱住她,插入。
性爱的官能已经很难唤醒她愉悦的感觉,那种刺激甚至不如仇人的血腥味来得诱人。
赵虹没有享受交合,仅仅在汲取体内娇嫩柔弱的地方被磨擦带来的暖意。
她的脑海中没有浮现背后男人的脸,在身体开始随着冲击而晃动的时候,她闭上眼,看到的是叶春樱。
她看到了那个总是牵着秦安莘的手,不需要被小男孩们拨拉小辫,不需要碰运气才能抢到糖吃的小姑娘。
她看到那双眼睛经过这么多年依旧纯真清澈,依旧温柔善良。
一堆腐烂发臭的尸体上,长出了一朵洁白的花。
多么令人难过啊。
凭什么她可以?
凭什么大家都在扶助院长大,只有她可以不受侮辱,不受损害,甚至不需要去寻找真正的收养家庭,就可以平安顺遂地长大?
因为秦安莘保管的那些秘密吗?
太不公平了。人们,果然从出生那一刻就不是平等的。
赵虹踮起脚尖,让船尾介一从更深邃的角度刺进来,她需要那种直达心灵的刺激,来提供思考的燃料。
只是把污泥丢到那朵花上,并不是很好的办法。只要洗一洗,就会依旧很干净,影响不到内部的本质。
如果外来的侮辱,能让仇恨压缩,成为一个墨点,逐渐晕染开来,倒也是个好办法。
但难度太大了,不仅要对付那个姓韩的男人,还要控制狼熊别在发狂时玩弄死她。
最重要的是,她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
应该让那朵小白花,自己钻进污秽中。
仇恨的种子本来就已经埋下,长成墨点,只需要一些液体的灌溉而已。
她愿意提供那些液体,那些温热粘稠,冒着腥气的液体。
然后,一切就都可以安静下来了。
她不需要再承受改造术的折磨,也不必再每天听着喊姐姐的声音入睡。
她抬起头,看向窗玻璃,果然,她看到了自己的笑脸,和那一晚,杀死李福的时候,没有多大差别。
真好啊……赵虹满足地吁了口气,下体的肌肉在生物信号的刺激下开始痉挛,握紧埋入的器官。
船尾介一很努力,作为最后的告别礼物,她也该尝试回报更多才行。
她放下脚跟,抬起一条腿,以多年训练得来的惊人柔韧性保持着插入的状态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双手伸出,扒住肩头,攀附在他身上。
笔直结实的长腿缠绕上他的腰,用力夹紧。
“嗯嗯……”船尾介一皱起眉,喉头上下滚动,抱高赵虹,挺腰斜向突刺。
一些黏腻的汁液从交合的缝隙被挤出,滴滴答答掉在地上。
赵虹捏住他的脖子,咬他的嘴唇。
他掀开她的毛衣,胡乱抚摸她布满疤痕的后背。
他们忽然分开,肉棒和肉套解离出噗的一声。
旋即,两人开始飞快脱掉对方的衣服。从头到脚,从耳环到袜子。
当完全赤裸之后,在深冬来临前的冰冷空气中,他们喘息着再次拥抱到一起,她抬起一只脚,他微微蹲低,从正面插入。
野兽一样的喘息,在空旷的房间里持续。
他们的体力和耐力都超出常人,上下交换过几次位置后,依然没有谁感到疲倦。
但大声呻吟的船尾介一,显然已经到了忍耐射精的极限。
感受到体内的器官迅猛胀大,赵虹一抬身从上方吐出了湿淋淋的肉棒,跳下钢管床,弯腰低头,换上面的嘴巴他一口含入到最深处。
混合的体液把腥臭的味道夯入麻木的脑海,她用力吸吮,面颊变成包里肉棒的狭窄通道,飞快上下起伏。
“呜……”在叹息一样的呻吟中,船尾介一的粗大阴茎开始了有力的喷射。
浓稠的液体飞入赵虹的喉咙。
她熟练地吞咽着,一滴也没有漏到外面。
身体热了起来,她缓缓站直,赤裸,一丝不挂,却已经感受不到凉意。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半小时,小白花差不多就该到了。
很好,还来得及洗个澡,以比较干净清爽的模样说再见。
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