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迈巴赫的空间很大,童峻直接从驾驶席跨了过来,把叶钦牢牢困在方寸之间:“是什么意思?你喜欢别人?”
等不到叶钦回答,一个凶狠的吻就压了下来,带着眼泪的腥咸和怒火的炽热,好像要把叶钦撕碎。
趁着意识还清明,叶钦在喘/息间极力说出一句话:“如果我们之间什么都没了,却还有肉/体,那我们算什么?”
那个吻逐渐就消退了,从攻城略地的索取变成了丢盔弃甲的哀求。
温热从脸颊上轻轻滑过,叶钦感觉到自己的领口被轻轻拢好了,他睁开眼,目光里已经没有了一丝缱绻。
下了车,叶钦在前面慢慢走着,童峻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两个人进了同一部电梯,舒缓的轻音乐萦绕在四周,香槟色的镂花厢壁上,影影绰绰地倒映着他们的影子。
不到半分钟,叶钦知道童峻一直在看自己,但他没转头,只是看着电梯侧面上贴着的安全须知。
“叮咚——十七楼到了。”温柔的女声响起来,叶钦下了电梯。
一双收口的短皮靴,一双张扬的鳄鱼皮,在走廊里敲出两种截然不同的脚步声,前者清脆,后者沉稳。
见短皮靴跨进了家门,鳄鱼皮加紧两步追了上来,却被挡在了门口。
“你不是说要送我回家?”叶钦一只手别着门,很认真地看着童峻,“你已经送到了。如果以后没什么事,我们就没什么再见面的必要了。”
童峻站在门口抵住门不让他关上,就像是含着一颗酸苦的果子,眉间拧出了深刻的沟壑:“叶钦,你真的,心里一点儿都没我了吗?”
“没有了。”叶钦猛地推开他的手,重重关上了大门。
“哐”的一声,在楼道里孤零零地回荡。
在门上靠了不到十秒钟,叶钦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无力地蹲在了地上。
泪水拼命地往外涌,像是要把他淹没在一片苦海里。
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那么若无其事地对童峻说那些谎,可却承受不住黑暗中的独处?
为什么他可以像说台词一样把所有的绝情编织得天衣无缝,可却终究骗不过自己?
舞池里的躁动,切诺基里的迫切,他知道自己有多想要童峻。就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诅咒,只要他看见这个人,听见这个名字,心里就止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畏惧也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一种最真挚的狂热,一种不容忽视的渴望。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幸运,他还有演技,他还能隐……
门锁突然叮铃一响,叶钦恍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