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故障,不会自动断电,烧干了起的火。”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叶钦烧上水之后光想着回复路寻声,彻底把水壶这档事儿抛在了脑后。
“这个事儿酒店全责,”何玉谦用食指挠着鼻梁,眼睛偷偷瞧着叶钦,“没想到现在的四星都堕落成这样的哈,下回我们找个再好点的,还有就是那个……那个谁啊……”
“何玉谦,”叶钦抬起头来,定定地把他看着,口气很平静,内容却很茫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叶钦眼睛一眨不眨的,却没聚着焦:“我觉得童峻伤成那样,都是因为我。我当时根本就不渴,干嘛要手欠烧一壶水呢?”
何玉谦赶紧从自己的座位上起来,跑到叶钦旁边坐下了:“叶子,不怪你,没人怪你,是那个酒店的问题。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憋出毛病来。”
“可是那么多人住酒店,怎么到我这儿就着火了呢?是不是就该着我了呢?”叶钦盯着的自己的手指头,把这几天心里的困惑说了出来,“我跟童峻说了好几次,断了就是断了,让他别跟着我,他就是不肯听。他要是不来,其实烧死……”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嘴巴就被何玉谦捂上了。
何玉谦的脸上罕见的带了沉沉的怒气:“叶钦我警告你,你给我好好说话啊,我侄儿虽然小,你要是再这么胡说八道,吓着他我跟你没完!”
说到叶芽,叶钦脸上更茫然了,他一眨眼,眼泪就从睫毛上滚了下来,滚烫地砸在何玉谦的手上。
何玉谦就有些慌了,用手心给叶钦擦脸上的眼泪:“嗐,别哭呀叶子,你怎么哭了呢?”他一个糙老爷们儿,根本不会哄人,颠来倒去那么两句词儿:“别哭了,诶呦祖宗,哭什么呢?童峻他……”他本来想说童峻还好好的,但是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只能硬生生地把话截在这儿,织毛衣似的留下一个短线头。
叶钦很快抬起手把眼泪擦干净了,声音也冷静了:“没事儿,我就是有点不明白。”
听叶钦这么一说,何玉谦心里更难受了。他今天过来本来是想告诉叶钦童峻从ICU转出来了,但是一想要是叶钦压根儿就不知道童峻进过ICU,没准说了还起反作用。
他踌躇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以后,和童峻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怎么弥补他,但是我拍完这个戏,就准备去美国了。”叶钦抬起一双遍布血色的眼睛,嘴角抖着,绽出一个破碎的笑,“我要逃走了,是不是自私又懦弱?”
那个笑,就仿佛开在凛冽冬雪里的一树伤花,美丽却绝望。
何玉谦不忍心看,按着他的后脑勺把他压进自己怀里:“你们各自有选择的权利,没有什么对错。童峻他……”他两句话又把自己逼得没词儿了,只能匆忙地凑了半句,“……会好起来的。”
叶钦听着这句话,脑子里呼啦地闪过电视剧里那种诅咒一般的台词,一般说生病的谁谁谁会好起来的,基本就判了死刑了,心里不由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