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诉道:
“你哥说我蠢,你竟然不反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蠢?”
“你比我聪明,”沈之源注视着谢鑫源的眼睛,“我哥就那样,别跟他一般见识。”
“嗐,算了,我们不提他。”
谢鑫源走下台阶,和沈之源并排站在一起。
“回家!”
蜿蜒盘旋的台阶从山脚绕到山顶,山腰有一个几块巨石搭成的歇脚点。
台阶两旁种满了彩色的格桑花,甚至还可以看见石缝底下的老鼠洞和蚂蚁搬家。
远方的青山,绵延起伏。山间未散的雾云,像一条白色的绸带,将山拦腰环住。
眼前的景象,令谢鑫源着迷。催促沈之源赶紧拿出相机,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梁希牧匆忙结束家教,就飞速奔向沈之流家。
安安分分在家等着周言澈,那是不可能的。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梁希牧快速蹬着自行车的踏板,都快出残影了。
急着见周言澈,匆忙扫了辆自行车就赶往目的地。
经过菜市场的时候,觉得空手去有点不太合适。停好车,逛了一圈菜市场,买了些水果蔬菜。
门铃声响起,大家都以为是沈之源他们。周言澈主动请缨,跑去开门。
“你们这速度——”周言澈一开门看到是梁希牧,“哐”一声巨响,门再次关上了。
“希牧哥来了,你们赶紧把东西藏好。”
周言澈慌得六神无主,跑到茶几面前,把桌上的图纸一把抓起来,塞进乔郁年的怀里。
乔郁年手里拿着的笔也掉到了地上,看着周言澈慌里慌张的模样,乔郁年淡淡道:
“你现在这样,到求婚那天,怎么办?”
“不能被发现,要是发现了,我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乔郁年把怀里的图纸理顺,拿在手里。拖过一旁的纸箱,把桌上其他的小零件放了进去。
确认沙发周围没有可疑的东西,乔郁年才抱着箱子,慢悠悠地走上楼。
为了以防万一,周言澈拿出了茶几底下的飞行棋和五子棋。
将一旁的果盘推到一边,扑开棋谱,随便摆了一局。
调整好心情,周言澈挤出微笑,打开了门。
“希牧哥,你怎么来了?”
周言澈顺势接过了梁希牧手里的水果蔬菜,“赶快进屋。”
梁希牧一言不发,盯着周言澈一动不动。
“外面冷,有话进屋说。”
周言澈不自觉地握紧门把手,后背升起一股凉意。低头盯着梁希牧粘着落叶的板鞋,根本不敢和梁希牧对视。
“言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