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觉得你有立场来管吗?!”
姜初亭只觉得眼睛都涨痛了一下,顿了顿,才红着眼眶直视他道:“相识一场,我不能不管。你父亲并不喜欢这里,当年我遇到他的时候,正是他婚前出逃在外散心,可他是家仆,根本就逃不掉,亲事也是被逼迫的。林知,你是林家人,从小在林家长大,也只信你家人的说辞,那是人之常情。但事到如今,我也需要你的相信,如果再这样猜忌下去,我怕我们两人之间撑不了多久了。”
林知对后面一句恍若未闻,示意人去把机关打开,精铁笼离地升起,他一把将姜初亭给扯出来,直面他逼问道:“他不喜欢这里,不喜欢我的母亲,他就只爱你,你是这个意思吗?”
姜初亭跟他对视,片刻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林知瞳眸骤然就是一缩,眼中爆红,气息都粗重起来。
姜初亭继续道:“你爹并不爱你娘,林府对他来说,只是一座困囚的牢笼,他和你母亲成亲是被逼的,他爱的人确实是我。但你的母亲在他死后仍旧不放过他,将他的棺木困在了这里,我可怜他,所以想将他带走。林知,你被你祖母,被你娘骗了这么多年,该清醒了,不要做一个被遮住眼睛的傻瓜。”
林知揪住他的衣领,表情森冷,咬牙切齿:“你再多胡言乱语一个字试试!”
两人隔得极近,姜初亭鼻端是他身上浓重的酒气,能清晰感受到他灼热的吐息,看到他快要吃人的表情。
好像他再开口,真的就要被他生吞活剥。
姜初亭并不怕他,只是觉得哀伤,与可悲。
来林府这几天,和林知总是拉锯着,他不想总是这样,太痛苦了,太折磨人了。
想要林知理解他,所有的事情就必须得明明白白摊开来说,不能为了怕他更加生气,就含糊其辞。
“我说的都是事实,何来胡言乱语?”姜初亭头发丝微微凌乱,面色苍白如纸,低声道:“被你撞破身份的那天,确实是你母亲带人意图截杀我,林知,你去问过她了对吗?她没有承认是不是?胡言乱语的该是她才对。”
林知额头青筋乱跳,将他推得后退了几步,背撞在了墙壁上,怒吼:“我叫你住口!”
姜初亭被撞得猛地咳嗽几声,好不容易缓了缓,才气息虚弱地道:“你娘并不是在你面前表现的那样大度,她并不会让我跟你在一起,只会想尽办法我让离开你。林知,我爱你,我不希望有不得不离开你的那一天。”
林知冷笑:“那么请问,你来林府里的这几天我娘有对你做什么?今天你来到这里,难道也是她绑着你来陷害的你?能不能别再为自己想离开找借口!”
“今天确实是我自己得到了线索找来的,但是,这里可是存放你爹棺木的地方,对你娘来说如此重要的地方,我进来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你敢说她没有故意吗?我不奢望你能立马原谅我,但请你不要再和你娘一起把我往外推了,好吗?”姜初亭说到最后语气几乎是哀求了。
林知缓了缓摇了摇头,讽笑一声:“知道今天的事实在没办法辩解了,所以在我来之前就想好了一股脑地全部推给我娘了是吧?那你自己觉得,你说的这些有可信度吗?还说她要杀你,你不再去伤害她我就谢天谢地了!”